一个撞钟的官员,祖泽鸿没有搭理他,余大成思考片刻道,“充任官田不是不行,但除了政绩好听没任何用,不如卖给大户,拿银子来买,解银送朝廷更合适。”
“余大人说的对,这里的田也就二两半银子一亩,这么多的田不可能卖市价,五十万两押送朝廷,余大人就是天下第一能臣。”
余大成双眼一亮,但他随后苦笑道,“还得养田开垦,能卖一两不错了,也就二十五万两。”
祖泽鸿不再说了,卖多少全看你操作,官田租种给百姓毛用没有,等百姓养熟了,还是大户的地,不如一开始就卖给大户捞个实在。
众人在河边看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这火不大不小,里面有小路小渠,还需要不断点火,的确能烧好几天,还是回城吧,一行人绕道西边,却见张湫迎了上来,手中长矛还有血迹,“大人,里面冲出来二十余人。”
“本官说了,格杀勿论。”
“杀了,但他们喊着说大头领愿降您。”
“不准,先烧着吧,烧到中心,等我看看这群从土里钻出来的大侠再说。”
众人再次起步,身后却传来一个郎朗的声音,“祖参赞未免过于强势,此处剿匪事若上奏朝廷,大伙定落得一个暴虐之名。”
这是山东按察使,负监督之责,妥妥的高官,自己名义的上官,但他一直不开口,现在开口就是居心叵测了。
余大成首先开口,“老夫认为并非如此,剿匪就要一次剿尽,优柔寡断乃兵家大忌。”
按察使叫陈器,正三品大员,比登莱巡抚孙元化高一级,配合挺好的,不知道哪根筋抽风,竟然对余大成冷脸道,
“余巡抚纵容一个从七品参赞,乃失察大罪,剿匪钦差卢象升和剿匪总兵秦翼明均未到,一个参赞主导剿匪,以下犯上,实乃骄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