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可能,东江散兵游勇目前一半在登莱,一半在外岛,巡抚孙元化并不能节制他们,迟早会生乱子,我得快速收拢那三万人。”
“三万人?你做梦呢,他们连家眷在内十万多人,你想快速收拢十几万人?喝多了吧?”
“李兄不是给了十万两嘛,士兵一人分二两,这不就暂时安稳了。”
“一人分二两,连欠饷都不够。然后呢?”
“然后给他们吃的。”
“就算十五万人,一月也至少需要一万五千石粮,你能点石成金吗?”
“用不了那么多,若士兵三月一石粮,东虏早死了,辽西都无法做到实发,如今他们也没有粮,但他们还没有饿死,可见人的潜力很大。”
“没饿死不代表他们能做作战,苟延残喘与战兵的差距就是每月有饷银。”
“李兄啊,你说的都对,还没有做,为何给自己找困难呢?半个月后,小弟带你去见见那位朋友,一个很有意思的女人。”
本已不抱希望的李吽、和安静倾听的钱龙锡四只眼猛得盯着他,齐齐震惊道,“女人?!”
“哈哈,你们这是什么表情,的确是一个女人。这位朋友将来必定进入史册,小弟与她相遇还真是偶然,三年前到山东乡试,去的时候走海路,上岸后迷路了,刚好碰到登州乱民越界打劫,兄弟们出手杀了三十个人,算是救了她一命,这才知晓她很厉害。”
还是李吽消息灵通,他顿时知晓是谁了,“山东衡王世系,当今平度郡王之妹,栖霞县主,莱州掖县孙朱氏。”
钱龙锡一愣,“宗室?还是寡妇?”
李吽点点头,“栖霞县主之夫孙朝连乃山东秀才,莱州府城掖县大户,孙朝连中秀才后无意科举,家中有意尚衡王之女郡主,恰逢衡王薨,转尚本府平度郡王之女,但朱栖霞很不幸,成婚之前孙朝连坠海大病,成婚还没有半月就过世了,平度郡王也接着过世,她被传为克夫之女。
孙家主支就孙朝连一人,尚县主就是为了保证主支权威,这下闹的不可开交,孙家另外三支不停到府城告状分家产,一度闹得大打出手。
平度郡王也不可能到掖县管妹妹家事,但栖霞县主还真是一个善于经营之人,不知用何种手段安抚孙家人,最终由她来管理全部家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