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泽鸿点点头,“曹公公乃大实话,所以祖某求您件事,推荐我的胞弟到京卫武学读书。”
“啥?!”
曹化淳差点把眼珠子滚出来,不怪他吃惊,京卫武学门槛不高,家中有七品武将的子弟都可以去,秀才愿意投笔从戎可以直接去,民间嘛,还真得考考试,但也是个过场。
找太监推荐?不是不可以,完全没必要嘛,还没考试呢,直接绝了兄弟后路,以后只能做禁卫,然后到京卫或御马监,彻底与边镇无缘了。
祖泽鸿摆摆手笑道,“胞弟泽淮十五岁,不可能从武学蒙学开始,要入兵事学堂学兵法。”
也就是两年后要考武举,也不难啊,中武举也得去做禁卫,三五年后才有外放的机会,还是到京卫或御马监,总之不可能回边镇。
曹化淳扫了他一眼,没有答应,也没拒绝,“九箭,你这神态不对啊,有何喜事?”
祖泽鸿摸摸脸呵呵一笑,“祖泽鸿死了,他的灵魂走了,不应该高兴吗?”
曹化淳大力皱眉,怎么看都像是真的,一个百日祭就走出来了?
“曹公公!”祖泽鸿在他面前摇摇手叫魂,“听说内库有很多小院子,大时雍坊的空房子卖吗?另外,您应该把祖泽源的人头还回去,若我所料不差,屁股后面有人追着入京。”
曹化淳沉思片刻摇摇头,“大时雍坊的房子五千两起,你买不了,划一栋给你住也不合适,先在钱龙锡那里住着吧,等他致仕,内库不让其他人去就可以了,至于祖泽源的人头,那得祖大寿自己来要,密信或者派人都行,总之得他来要。”
祖泽鸿点头拱手,“明白了,那就等曹公公的好消息,最好九月初一让胞弟到武学开始上学。”
“咱家得问问陛下,你这样做,容易让令尊难堪。”
就是让你去问啊,祖泽鸿笑笑拱手走了。
他从东门进城直奔东厂,其他人还在门口等着呢。
这年头有一个家家都雷同的情况,嫡长子那是真儿子,其他全是帮手,祖泽鸿学文,胞弟就在宁远混日子,习文练武都做,但没有目标,也可能结婚也还在上学,什么时候等老大用你,什么时候就‘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