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养性更加恼怒,摆手大声说道,“内外城千户所全部回各自百户所,挨家挨户找人,通知五城兵马司、宛平大兴两县严查出城之人,不得让贼子混出城,所有人都去,找不到凶手全给老子抹脖子。”
围观的锦衣卫大吼一声领命,顿时散开行事。
屋内传来孩子的哭泣,骆养性深吸一口气,还好孩子没事。
老郎中一身是血,他刚才抢救了董二半天,无奈董二身体凉透了,哆哆嗦嗦到骆养性身边,
“大人,他们肯定什么话都没得到,大伙都是亲军,越是性命威胁,越不会随便开口,贼子仓促之下才杀了他们,不会影响陛下今日廷审。”
骆养性看一眼老秦,急剧起伏的胸膛慢慢缓了下来,影响不影响不关他的事,但不能把亲军卷进去。
思索之间,突然气喘吁吁跑来一个校尉,“大人,外城崇北坊发生惨烈杀戮,有人去杀张泷,正好那里有袁崇焕的六名亲卫,七人死了两人,刺客十二人全死了。”
骆养性一声惊呼,“十二个人?”
“是,是的,张泷拿着祖泽鸿的弓箭,亲卫两张弓反杀,一个没跑,但千户所和外城兵马司兄弟无一人认识刺客,好似全是外地人。”
“不是外地人,外地人怎么可能找到偏僻的花市街,马上集合外城兄弟,令千户封锁所有大商号,掘地三尺,也要给老子找到凶手。”
校尉跑着离开,骆养性拍拍老秦的肩膀,“去锦衣正衙,把这里的事告诉祖泽鸿,他得马上结束廷审,不论他有什么想法,不能拖下去,否则跟随他的校尉一个都活不了。”
老秦离开后,骆养性又原地思索片刻,才准备动身离开,看一眼正屋安抚张氏的一群妇女,扭头对同样低头思索的兄弟道,
“你先走吧,跟内阁诸位大人说一句,这种事一旦开始,遭殃的是京城官场,祖泽鸿身无牵挂,不出意外,他会马上脱身反杀,诸位大人别自己往刀口撞。”
骆养志犹豫说道,“大哥,他不过是个举人,诸位大人怎么会下场与他博弈?”
“那样最好,就怕某些人忍不住,祖泽鸿连自己四哥都杀了,但我白天见他没有一丝悔意,可见他心中恨意滔天,动手不会有任何顾忌,与这样的人玩刀子是蠢货,除非直接杀了他。”
“大哥多虑了,他只不过一个人,能有…”
“好了!”骆养性打断他,“骆家只是提醒他们,听不听是别人的事。”
骆养志哦一声,低头离开去上朝,他是内阁跑堂的中书舍人,但愿能来得及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