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绝非希望如此,但陛下也绝不允许被牵着鼻子走,谁都不妥协,那最后还是会让袁崇焕去死,以逼迫钱龙锡退出。
而祖泽鸿又不得不救,这来来去去,完全是个死结。皇帝若不主动处理,消耗的都是大明国力啊。”
他说的很清楚,王之臣最后摇摇头,“祖九箭现在无牵无挂,单枪匹马,他没有弱点,别人很难与他博弈,也许他从诏狱走出来的时候,才是博弈的开始,而且一定是祖家人先开始。”
众人沉重点点头,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参与这么大的事,没有一点主动,甚至无法判断结果,他们的确有点迷糊。
另一边,祖泽鸿面对明朝官场代表人物,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
这是官场混子的代表,做为皇帝亲军头领,却与所有人眉来眼去,难怪能做十七年的指挥使,比他爹还强,后来做满清的第一个汉督,反而容易理解他的选择了。
崇祯朝的官有一个普遍特点,表面上比任何皇帝在位时都听话,背地里对寡恩冷漠的皇帝没有一丝信任,反而大多在防备皇帝。
君臣离心离德,最真实的亡国征兆。
祖泽鸿现在身处诏狱,但不在牢里,甚至诏狱的后院都没去,他在正衙正堂做客。
骆养性用上好团龙贡茶招待他,这玩意按克计算,放四百年后,这一口茶值好几万,如今喝了两杯,有点涩,不好喝。
把茶杯放桌上,轻轻推开,祖泽鸿示意不喝了,对一旁端坐的骆养性道,“骆兄,小弟现在才发现举人的妙处,就算不当官,也不需要对权贵弯腰,难怪读书人世代用性命维护特权,还用忠孝节义的美名塑造了各种外衣,的确难以撼动。”
骆养性眼神一亮,“贤弟生死关头顿悟大智慧,一句话令愚兄茅塞顿开。”
祖泽鸿食指一弹茶杯,叮得响了一声,“骆兄这是以茶代酒赔罪吗?大可不必,疯子不会在意被人抛弃。”
“呵呵呵~如今不一样,愚兄得做正确的选择。”
“哦?骆兄的选择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