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的是你,祖家永远在守护乡土,我们从未退却,我们也绝不允许别人奴役。李成梁就是因为与文官勾结,狠狠扣剥辽人,才导致辽人失心,东虏做大,关外早就不是朝廷的关外,是辽人的关外。
孙承宗和袁崇焕有句话说对了,辽人守辽土,辽土养辽人,可他们没有做对,明明是合作,袁崇焕狗改不了吃屎,还不到三年,内心已经在奴役将门,他算什么东西,没有我们,他一天都站不住。”
“四哥,别大义凛然让人嗤笑了,没有袁崇焕,就没有祖家,虽然他挺混蛋,但祖家不过是一群有奶就是娘的丘八。”
“丘八?你果然忘了自己姓什么。”
“记得又怎么样,大伯路过永平府,明明可以把小栾和孩子带走,他却故意留了下来,我死就死了,抛弃侄媳侄孙,他可真是好一副铁石心肠。”
“老九,你死了,祖家才能做望族,你该死。”
“大伯五年前跟我说,我做读书人考取功名,祖家才能做望族,是他变了,不是我变了。”
祖泽源深吸一口气,“老九,说这些没有意义,祖家以后再不会被文官奴役,你可以放心走了。”
“老子没想说这些破事,是你大言不惭来宣扬良心,无情狠辣的是祖大寿,为何栽赃别人。”
“大胆,对长辈不敬,想做孤魂野鬼吗!?”
祖泽鸿一愣,没想到这都能成为一个‘威胁’,顿时又让他哈哈大笑,连连摇头,
“可怜,可悲,可恨,我若死了,千万别把我的牌位拿到宗祠,孤魂野鬼才是自由。”
祖泽源呛啷抽刀,“祖家事不会让别人插手,我亲自送你上路,咱们的刀术都是我爹传授,让你死得心服口服。”
祖泽鸿叹气一声,用力甩甩头,把脑海中突然出现的幼时记忆甩掉,平举绣春刀,冷冷说道,
“四哥,我的刀术更多是你传授,我打不过你,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如今兵权帮不了祖家,营兵永远无法助祖家成功,妄图练强兵独立作战是做梦,辽西弹丸之地、无根之萍,根本无法立足。
尔虞我诈的人世,大伯以为是他自己的选择,但他有没有想过,他如同袁崇焕一样,不知不觉走进别人的陷阱呢?
人心一旦不纯粹,永远是条不归路,无论结果如何,他将永生永世被熬魂,永生永世被良心谴责。
佞臣传上的每一笔,都会如剐刀一样,一刀一刀凌迟祖氏每一个族人的灵魂。”
祖泽源生气了,“九弟好一张利嘴,你不动手,我要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