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武怔怔点头,“有可能!”
祖泽鸿一瞬间有点脑壳疼,“大伯的亲兵一定来过这里,他们看到我疯了,大伯认为毫无价值,让亲兵回到祖宅,这就是隐晦告诉骆养性,他领情了,骆养性可自行处理。”
马武的反应很现实,作为理刑百户都有点惊悚,结结巴巴道,“令…令伯如此…如此冷血…”
“你紧张什么,活着的疯子不仅无用,还是大麻烦,一死百了,还能有一点点好处。我是侄儿又怎么样,靠祖家生存的人太多,看似五万,实则五十万,甚至百万,大伯装作不知情很正常。”
马武闭嘴了,过一会又疑惑问道,“少将军到底真疯假疯?”
“疯癫无法装扮,你以为董二是傻子吗?他能看不出真疯假疯?老子刚清醒他就发觉不对劲。”
有道理,这次彻底闭嘴了。
董二和张泷带人来到正屋,校尉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不甘的愤恨。
不甘愤恨就对了,走投无路,可以使唤一下。
若他们拍马屁表达效死,一个都不能信。
董二拱拱手,“少将军,兄弟们都在北城,距离锦衣正衙较远,骆家也在北城,兄弟们从城外沿着城墙想从北门入城,张泷在东门就追到了,没有走散,也没有接触任何人。”
祖泽鸿点点头,“董二哥,你御下手段可以啊,能力无关紧要,关键要忠心听话。”
马武嗤笑一声,“少将军您可白夸了,这些弟兄全是前后邻居,他有狗屁的御下之道,就是靠着亲朋团结。”
“让兄弟们信服就是本事。”祖泽鸿说话间笑脸突然一收,面色沉重道,“董二哥,黄昏带兄弟们去把那几个盯梢的缇骑抓起来审讯一下,别弄出动静,我们今晚趁月色去黄村见见王之臣,时间紧迫,蹉跎下去我们真要去地府了。”
他完美演绎了一个阴谋家形象,董二点点头,向校尉挥挥手,示意去拿绣春刀准备动手。
祖泽鸿推了一把桌上的麦饼,“先填饱肚子,我们可能两天两夜无法休息。”
校尉们没有说话,郎中过来抱起麦饼,每人拿了一张,站到一旁默默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