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二眼珠子慢慢转动,一副‘主机卡顿’的呆板模样。
旁边的马武突然说道,“黄村西侧三里的丘陵中间,距离此处七里,偏离官道的河边村落。”
“去年己巳之变延长到今年五月,半年多的京畿保卫战,他没有受牵连?”
“京郊百姓四散逃遁,他也在躲避战火,夏季又回来了。”
“马兄去过?”
“嗯,五月间去过一次,曹公公询问一些旧事,我送了一封信,又拿回一封信,那老头获得陛下口谕,致仕不必回乡,他是陕西潼关卫人,可能嫌弃乡穷,不愿回乡,家眷也在身边,算是落籍了。”
“王之臣才是阉党,曹化淳不知道吗?”
“这个…不好说,他从未公开效忠魏忠贤,别人无法证明,陛下也没有牵连。若天启朝的大员全算阉党,大明朝要爆发叛乱了。”
“哼!”祖泽鸿冷哼一声,“还不如爆发叛乱,如今官场没有一个好人,全是尔虞我诈之辈,私窃国柄的一群王八蛋。”
马武现在恢复正常了,忽略他叨叨的废话,认真看着祖泽鸿,“少将军找王之臣有什么用?”
“问问他满桂为什么死。”
“满桂满少师?”
“没错,还有第二个满桂吗?”
马武眨眨眼,他得适应一下祖泽鸿随口一个大人物的语气,深吸两口气道,“马某知晓满少师为何阵亡。”
“嗯?是吗?”祖泽鸿戏谑看着他,“那你说说。”
“少将不用这么看马某,别的不知道,满少师还真知道,他完全是自己找死。”
祖泽鸿猛得瞪眼,他信了,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
马武看着他的眼睛,稍微回忆了一下道,“满桂此臣大勇沉潜,真忠恳到,从来中权之任,体貌崇隆,才既饶为,性复坦荡。盖天授直朴,人当大用。这是帝师孙承宗对满桂的评价。”
祖泽鸿深吸一口气,他听明白了,“你从曹化淳嘴里听来的?”
马武点点头,“曹公公叹息满桂遇人不淑,满少师乃宣府人,参军屡次杀敌,未获得一官半职,十余年才升任百户,调任蓟镇守备潮川,杨镐萨尔浒之败后,调任几个小将出关作战,满少师从此驻守辽西,可惜广宁溃败,少师被裹挟退回山海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