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两进院子位于南郊官道旁边,周围是官驿和骡马存放点,还有很多商贾休息的小客栈。
大概是锦衣卫的一个‘安全屋’。
外院有战火摧毁修补的痕迹,站到阁楼向北望,一座巍峨的大城出现在视野中。
祖泽鸿一瞬间又分不清自己是谁了。
两人的记忆都有,且越来越清晰。
城墙就是二环嘛,不用丈量也可以肯定,此处所在四百年后应该是学校宿舍。
那老子就是睡觉睡嘎了?和‘祖泽鸿’一样,是个已经死了人。
天生地养,父母恩育,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老子得自救。
祖泽鸿念叨两句返回后院。
他在东厢房,锦衣卫才不会允许他住正屋。
百户和校尉此刻被虎妞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破布,看向他的眼神竟然充满…害怕。
祖泽鸿愣了一下,顿时明白了。
狠人怕愣子,愣子怕疯子。
辽西将官在朝廷眼里,就是一群二愣子。
而自己,屠城幸存者,显然是二愣子里面的疯子。
祖泽鸿没有搭理他俩,快午时了,虎妞给他们炖了一砂锅鱼汤,旁边还有麦饼,招呼虎妞在桌子边大口朵颐。
这食宿条件,袁崇焕在宁远都不敢想,祖大寿在锦州更是做梦。
麦麸粥熬野菜,偶尔撒几颗米,才是辽西将官的主食,比记忆中养猪场食料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