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钱龙锡突然大吼一声,颤抖起身,不可置信道,“九箭,你不打东虏,占朝鲜的新地?”
祖泽鸿被打断,不悦瞧他一眼,“我们租地。”
“什么?!”
祖泽鸿抠抠耳朵,“钱先生,你别鬼叫,我们每年三万两白银,租这块地,同时每年购买朝鲜三十万两白银的粮食,东江以后不会让朝鲜供养,他们指望不上。”
钱龙锡脑袋一时没转过来,扭头看一眼李吽,发现他眼睛早直了。
租地?亏你有脸说。
玄珠笑着开口道,“我们自给自足需要一个时间,当前二十万辽民,每月消耗两万石粮,那我们在明年秋季之前,至少需要二十万石粮,银子对我们来说不重要,我们需要时间,需要粮食…”
“等等等等…”钱龙锡连连摇手,“九箭,你有三万士兵,其中可战之兵又有多少呢?你这是给东虏送肉。”
“可战之兵不需要多,两千管够了,一个月内百姓必须具备劳动能力,春节之前,我们必须在黄海道安家。”
“两千?!”钱龙锡一副见鬼的表情。
祖泽鸿点点头,“钱大人,中枢被东虏吓傻了吧?辽南十几个兵堡,只有宽甸六堡和义州对面的兵堡有出击能力,真虏不会超过五百人,降兵更多,对付他们难道我还需要三万人?”
“可两千也不够啊!”
“防守不够,进攻足够,这不是你考虑的事,就算我把辽南的兵堡全搞烂,正月之前黄台吉也没有还手能力,沈阳到皮岛翻山越岭,山路上千里,他想来也没那个力气。”
钱龙锡捏捏眉心,怎么朝堂大员梦想的事,在祖泽鸿这里这么随意。
玄珠又咳嗽一声道,“祖大人必须在前线保持对东虏的压力,这期间辽民养精蓄锐,水师把百姓运送到黄海道,春节前伐木建屋…”
李吽突然开口道,“没有工具,没有军械,寒冬腊月把人送过去,就是为了消耗粮食?”
“不!”钱龙锡摇摇头替两人解释,“他们在练兵,让百姓有组织动起来,若明年才去,那明年还得荒废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