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又不是逃命,单纯的讨厌京城。
花银子雇佣了一艘船,他,钱龙锡,张湫坐船慢慢走,家丁一人双马去往天津卫联系水师。
漕船东主看到三人一个蟒袍、一个绯袍、一个飞鱼服,心惊胆颤伺候,顺流而下也无需开帆赶路,把甲板让给他们消遣。
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祖泽鸿在船首舱门口的躺椅中快睡着了。
脱离京城的破事,马上得算计东江的大事。
计划超期,那边一定心慌,好处是尚可喜一定聚集了更多水师。
缺粮问题玄珠暂时可以解决,几天时间不怕,就是突然没心思与藩王演戏了,速战速决的好。
严寒马上来临,寒冬移民开辟战场,史册中没人有他这样的胆子,但这样也避免了大规模战事,反而可以没事找事…
他已经在酝酿如何到朝鲜行事,钱龙锡还沉浸在‘自由’的情绪中,在船舷看着两岸倒退的景色和其余漕船感慨不已,脸上一股心旷神怡的放松。
日头渐渐偏西,他们明天才能抵达出海口,祖泽鸿睁眼看看太阳,扭头返回船首舱。
小房间里有好几个床,客船的标配,地下一个炭盆,祖泽鸿揉揉酸疼的肩膀,示意闭目小憩的张湫给他推拿一下。
张湫手劲大,不一会肩膀发热,舒服了很多,仰头闭目思索中,张湫悠悠的话突然响起,“郎君,太康伯的女儿呢?”
祖泽鸿睁眼,看着一脸郑重询问的张湫,伸手摸摸脸,流里流气道,“一会开心的时候告诉你。”
“妾身葵水来了。”
“哦,难怪你一天无精打采,这可得注意,不能受凉,多喝热水…”
张湫眼珠子盯着他一动不动在等解释,祖泽鸿说到一半讪讪一笑,“我嫌她浪,杀了她爹,这麻烦摆脱了。”
“可她听到了您和马武的对话。”
祖泽鸿深吸一口气,悲天悯人道,“是啊,所以我杀了她,一朵漂亮的花,老子这辈子第一次杀女人,心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