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好痛!
头好痛!
加斯拉头痛欲裂。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无影灯照射下,墙面白的透着股子凄惨,像是医院。四周有人影晃动,个个顶着白袍子,还有一坨黑白相间的阴影缩在视野角落里。
他拧着脑袋去看,这才发觉自己全身连脖子都被固定了,脑袋上顶着脑电波读数器,头顶冰冰凉凉的,凉意顺着头皮一路蔓延进骨子里。
“我劝你最好不要动,你的颅骨现在被开了三个洞,检测探针插得很深,都进脑干了,你乱转真得嘎的。你是公司的贵重财产,船长对你可好了,连水手长的那些小玩具都舍不得对你用,让我们医疗部的燕冲老姐求着高老爷子做了些设备来探你的底。”
那是一道女声,成熟而有韵味,风情和阅历藏在烟酒嗓下,像是醇厚的拜占庭葡萄酒,能轻易让小雏男闻声销魂。
核心舰队医疗部部长,兼旗舰开明兽号医疗舱负责人,船医阿曼达。
但加斯拉不是小雏男,他老七星瓢虫了,听到阿曼达的话冷汗都淌下来。
“有这必要么,想套情报说一声不就行了。”他勉强笑着,暗戳戳地抻脖子,想让探针把自己脑子搅碎。同时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没事的,大脑没有痛觉神经,不痛的,死了就消停了。”
阿曼达咬着烟,烟蒂上印着暗红的口红,她翘着嘴角似笑非笑:“你没发觉自己把想法都说出来了么?”
“艹,吐真剂。”他把脑袋往医疗仓一靠,放弃了抵抗。
吐真剂早在3k时代就存在,但这玩意儿对大脑损伤很大,尤其是它本身只是一种化学药剂,只能让人有话直说,却并不具备让人吐露针对性信息的能力,情报获取还是需要依赖高技术的审讯官,并且要反复注射。
而在这个过程中,被打针的人可能会真的被药剂折磨到忘记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