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帅疾胜后怕不已,赶紧应道。他一把搂住钟离雪,像拎小鸡似的往外走。
看着刚才还在自己面前嚣张跋扈的钟离雪,就这样哭哭啼啼地被带走了,林婉清只觉得这仿佛是一场闹剧,令人啼笑皆非。
啧!今日之事,真是比那戏班子所演之戏更为精彩绝伦啊!虽说自己常常遭受责骂,但能目睹如此扣人心弦的剧目,倒也值当了。
那些言语辱骂权且当作赏赐给予这些唱戏之人吧!既然正主已然离场,她这个配角也不便继续逗留以免惹人厌烦。
于是林婉清朝帅老夫人匆匆行了一礼说道:“老夫人,儿媳先行告退了。”话音未落,她已迅速俯身施礼,趁着帅老夫人尚未回过神来,便麻利地转过身去快步离去。
昔日里帅老夫人待她尚算亲昵,但也仅仅是亲昵罢了。
如今态度却变得如此恶劣,叫人难以接受。此刻的她自然无法再像从前那般与帅老夫人亲近。毕竟真正令她气恼之人乃是帅老夫人的亲生骨肉,而非她这个局外之人,她又何必自讨没趣呢?想到此处,林婉清心中愈发坚定,脚步也越发轻快起来。
回到西侧院林婉清卧房的内室,春桃如释重负般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地感叹道:“还好老夫人头脑清醒、明辨是非,没有让那个阴险狡诈的雪姨娘阴谋得逞。”
然而面对春桃的话语,林婉清却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多言半句。她默默地走到桌后,将这几日精心绘制的首饰图样一张张仔细地叠放整齐,然后转身回到内室。
坐在床沿边,林婉清的思绪渐渐飘远。她不禁想起了自己那整整十一万两的银票,又联想到今日帅疾胜冷漠的态度,心中愈发坚定。
于是,她站起身来,径直走向柜子前,毫不犹豫地将那十一万两银票尽数取出,小心翼翼地贴身收好。
“春桃,我们准备一下,即刻返回林家。”话音未落,林婉清已迈步朝外走去,甚至都未曾等待春桃作出回应。
钟离雪贪得无厌、面目可憎,这笔巨款之中有八万两并未记录在案。林婉清担心,如果不能谨慎地守护好这些钱财,待到与帅疾胜和离之时,恐怕钟离雪不会让她把没有记录的八万两带走,到时吃亏的可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