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有些尴尬。
这时,执金吾鲍信连忙补救道:“君上,这些座椅,若是放到大殿中,大朝会可就坐不下了。”
王匡跟着道:“可以让三公九卿及两千石、列侯有座,其他人,便都站着吧!”
刘辩点点头,道:“善!”
他放下了茶杯,看向王瑰道:“此次讨伐河东白波军,我用毋丘毅为将,王卿没有意见吧。”
“微臣不敢。”
王瑰一惊,连忙从太师椅上下来,跪伏于地。
“不敢,就是有了?”
刘辩笑了起来。“我能坐稳天子之位,诸位都是肱骨之臣。
若是此次讨伐白波军,诸位再立大功。
我可以继续赏赐诸位,但诸位还坐的稳吗?
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怕是再有一丝风吹草动,弹劾的文书都要如雪花一般飘来。
功劳,该分的时候,也要给其他人分一些。”
顿了顿,补充道:“我走之后,朝政琐事,自有尚书台和三公府处置。
但雒阳的安定,还是要靠诸位才行。”
闻听此话,王瑰才算彻底反应过来,众人也纷纷离坐拜道:“君上但放宽心,我等遵命!”
安排好这些之后,刘辩又对王瑰和王匡的工作进行了安排。
“我走之后,王瑰为中护军,并暂领羽林和虎贲,守护宫城。”
“末将遵旨!”
此刻,王瑰的心中哪里还有一丝对天子的不满。
陛下这是委以重任,且中护军有提拔军官的权限,他此番可谓圣眷更深。
他不禁对之前的不忿之心,感到羞愧。
另一个需要叮嘱的,便是王匡。
王匡做事,太过刚直,仅仅十几天的时间,弹劾的奏疏就有上百份。
“河南尹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中护军就交给王瑰。
你要沉下心来,处理好河南尹的政事,遇到有些拿不定主意的,可以和雒阳令荀彧商量。”
雒阳令虽然是河南尹的直属下属,但荀彧的名声极大,向他请教并无问题。
“末将遵旨!”王匡拜道。
见其似乎有些不以为然,刘辩决定还是再敲打几句:“河南尹山河相绕,土地辽阔。
百姓富足,贤能的人才众多,可以任你重用。
如今为国奋力之时,行事在于法和信,而不是任意而为。
对百姓没有恩德,又不尊重律法,就没有人信重你。
如果没人信重你,你就会走向败亡,又何谈匡扶朝廷,树立功名呢?
这里是你弹劾你肆意抓捕百姓,严刑拷打,并追讨财物的奏疏,都被我留置不发。
但你若执意如此,我又能护你多久?”
顺着刘辩的目光,王匡看到了几筐奏疏,不由得汗如雨下,跪伏于地。
“你如今已是朝廷大员,不需要再散尽家财,养士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