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户口年龄和性别分配住处,有户的一户分在一起,没有户的,那就八人凑到一个房间。
不少人在登记时,脸上都露出期待。
他们知道,在这里,他们终于有了一个可以暂时安身的地方。
而那些孩子们则在一旁好奇地张望着。
韩遂等人看着这一系列有条不紊的安置措施,不禁啧啧称奇。
心中对天子的敬意又增添了几分。
韩遂感慨道:“天子此举,实乃大善。在这乱世之中,能如此关心百姓疾苦,实属难得。”
成公英也点头赞同道:“是啊,此等安置之法,既考虑到了百姓的生存需求,又防止了瘟疫的传播,可谓周全。”
马腾则瞪大了眼睛,满脸敬佩地说道:“吾等今日方知天子之圣明,吾等当效命天子,为百姓谋福祉。”
当然,这个其实都是场面话。
以士人的眼光来看,普通百姓如牛羊。
也就是说,他们到了天子的牛羊圈里,发现天子的牛羊养的膘肥体壮,所以感慨怎么样养的。
并不是他们真的心念百姓。
在这偃师县的各个区域,处处都能看到人们忙碌的身影。
还有医者们穿梭在人群中,为那些生病的人诊治;杂役们则帮忙搬运物资,为饥民们提供各种帮助。而那些流民和饥民们,在经历了最初的迷茫与不安后,也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他们开始积极地参与工作,有的帮忙搭建房屋,有的参与农田劳作。
孔融等人车马随从甚多,那浩浩荡荡的队伍在道路上扬起阵阵尘土,动静极大,早就惊动了此处的官吏。
不多时,偃师令赵隆匆匆赶来。
只见赵隆身着官服,神色匆匆,额头上还微微带着汗珠,显然是急急忙忙赶来的。
听闻是韩遂、马腾等人到了,赵隆连忙道:“国家早已等待多时,几位请随我来。”
他的语气恭敬而急切,眼神中透露出对这些人的重视。
赵隆深知这些人都是天子关注的重要人物,必须妥善接待。
韩遂看着赵隆,心中暗自思量。
他知道偃师邑原本是太后的私邑,如今却花了这么大的力气做义舍,由此可见,此处的县令必然是天子的心腹。
闻言,韩遂也客气地问道:“不知尊驾怎么称呼?”
韩遂的语气沉稳,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赵隆连道:“不敢,不敢,小子赵隆,字兴义。”
说话的时候微微躬身,脸上露出谦逊的神情。
韩遂吃了一惊,道:“莫非是鄃侯之子?久仰,久仰!”
马腾不太清楚韩遂口中的 “鄃侯之子” 是谁,连忙询问马宇。
马宇先是冷笑一声,小声道:“就是中常侍赵忠的侄子。”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似乎对赵忠及其家族并无好感。
“嗯?” 马腾愣住,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
宦官的侄子?
不对呀,韩遂可是一直想诛杀宦官的,而且造反打的也是诛杀宦官的借口。
马宇接着又说道:“就是赵忠的弟弟赵苞,当年为辽东太守时,不顾老母为人质,战场厮杀,大败鲜卑。
但随后也因伤心过度,呕血而亡。
没想到赵忠这等奸宦家中,也能出此忠义之士。”
马宇的话语中充满了感慨,他详细地向马腾介绍着赵隆的身世背景。
马腾总算想起了是谁,一时也是感慨不已。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赵苞在战场上的英勇身影,以及他为了国家大义而做出的艰难抉择。
马腾心中对赵苞充满了敬意,同时也对赵隆多了几分关注。
当然,马宇眼中还有几丝古怪:如此义士的儿子,因为父亲的早死,身上沾染了不少从父赵忠的习性,奸宦小人。
马宇小声提醒道:“韩文约不过是将作大匠,却对朝中官职了若指掌。
马公你可执金吾,却要多多熟悉才是。”
马腾憨厚的点点头道:“某明白,正要讨教。”
他深知自己在官场中的不足,渴望从马宇那里获得更多的指导。
马宇递过去一个明白,咱们可是一家人的表情。
不多时,但见一个姿颜雄伟的大汉,带着十几名雄壮的郎中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