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是个生人,而且浑身是血。
血?秦康想到了一件事,把一条沾了血的袖子往狗鼻子前凑了凑。
他特意挑了一条叫得不那么凶的狗。
那狗闻到血腥味,瞬时疯了一样,四爪腾空跃起,嘴上下一张就咬了过来。
滚蛋!连子弹时间都被触发了。秦康一个脑瓜崩弹在狗鼻子上,啊呜一声哀嚎,狗扑倒在地生活不能自理。
这些狗吃过人肉。都不能留了。
秦康回到屋里,正在思量怎么处理这些狗才最是妥当。一个眉骨很高鼻梁很塌,以人的标准就是返祖,放猩猩里则颇为后现代的黑边眼镜男又打断了他的思路。
“秦康!这里事情处理完了?一会儿你怎么把我们送回去?”
“老兄,你是哪位?”秦康记得他是一同过来的小区居民。
“我叫邢风,你也可以叫我Bill。是名律师。”镜片后是傲然的眼神,身高似乎也往上抬了一厘米,“这是我的名片。”
秦康没有接他递过来的卡片:“来的时候大家都是自愿报名。怎么要回去了,就成了我要送你们回去。你自己没脚吗?还是当我是司机?”
邢风没有理会他的嘲讽:“邻里邻居的,说话客气一点。大家都是文明人,你能帮不帮就是你不对了吧?”
秦康对这个邢风没啥好印象,整个一装逼犯。刚才遇上那些不文明的押运员,怎么没见你出来对他们晓之以理啊。
不吃道德绑架这套,秦康把他晾在一边。打开袋子继续清点缴获。
邢风像是又发现了什么:“秦康!你救了大家,这是好事。但一码归一码,你刚才可是非法持枪,还杀了那么多人。这里的每个居民,包括我,可都是人证。我要是收集证据,等后头社会秩序恢复了,走法律程序,可是够你喝一壶的!”
秦康不禁好笑,律师就是律师。放在文明社会里,他还真是惹不起。
现在他一巴掌就能呼死他,但没必要,他又不是杀人狂。
所以他来到邢风跟前:“你要我怎么帮?”
“带我们回去。”
“那好吧。外面的雪橇归你们了。要走快走,他们还有一拨人还没回来。”
这句是骗他的。
这句果然有奇效,邢风刚长高的身子又瑟缩了回去。忙不迭要往门外跑。
走到门口,他回头,一脸狐疑:“你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