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雀笑了笑,把玄玉抓到怀里揉搓一通,压力和烦躁感减弱,脑子也清楚了许多。
玄玉抱着桑雀的手喵呜喵呜的假啃,桑雀回想自己跟闺蜜姜枣看过的那些恐怖片,凡是涉及邪教和献祭的,死亡最多的一定是孩子和女人。
桑雀重新翻看自己的记录,她原本是要看平湖村有没有涉及恶神的祭祀,看看女人和小孩每年的死亡数字是不是固定减少的。
结果她发现,平湖村的女人和小孩数量非但没有减少,还经常增加。
桑雀眼睛一亮,把玄玉放回桌上,又将那些户籍档案翻了一遍。
灯盏里烛火摇晃着,县衙里传来打更的声音。
已到丑时,凌晨一点。
桑雀放下手里的户籍档案,眉头紧锁,需要思考一阵子,才能组织出语言,来叙述她发现的东西。
她一开始查看平湖村的女人和孩子,发现平湖村嫁出去的女人过几年总会带着孩子一起,把户籍又迁回平湖村。
没写理由,但是这个时代又没有离婚一说,就只能是丧夫了。
这些寡妇带孩子回村之后,带回几个孩子,再加上同年出生的孩子,总数和同年去世的五十岁以上老人数量竟然是一致的。
之前去世的人数里有因为邪祟而失踪死亡的年轻人,这些寡妇回村时间也没有规律,所以桑雀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现在剔除这些意外死亡和失踪的年轻人,只看五十岁以上的老人,再对比新增加的孩子数量,就有了这个惊人的发现。
就拿去年说,上半年有一个寡妇带了一个孩子回村,去年村中还有两个婴儿出生,然后到下半年的时候,村里有三个老人先后病逝。
没有寡妇回村的时候,村中新生孩子的数量,也和老人去世是一致的。
从湖底古宅被发现那一年开始,平湖村的总人口就没有低过三百,古宅发现之前,还曾有一年因为疫病,从三百五十五人死得只剩下一百二十人。
她统计的可能不够准确,户籍档案说不定也有疏漏的地方,她也暂时想不出这里面的规律和因果关系。
但是她猜测,既然从平湖村嫁出去的女人大都是生完孩子之后陆续丧夫,然后带着孩子迁回村里。
那乔英会不会也遇到一样的情况,如果她不回去,张元忠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