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几个,这个地形很有意思,大家讨论讨论,在这种地形下如何打?”
题目抛了出来后,铁勇、尤平、陈家辉陷入沉思。
“特战队火力强大,直接在南岸压制景奴射手,我们新一连冲过桥,列阵防守,新二连和特战队再过桥,人数三倍于景奴,打他们还不手到擒来?”
铁勇率先开口,他认为火器领先,人数领先,强攻即可。
王吒点头,毫无疑问,是碾压局!
但打仗是精打细算,渡桥过河战要的是尽可能减少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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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勇的策略没问题,我补充几句。”尤平沉稳发言。
“桥窄,最多并排四人过,不推荐,太挤!应该三人并排过桥。
桥的北岸,并不是很平坦,有土坡,东面二十步的土坡,景奴在那儿布置了近百人,枪不好打,手榴弹过河后才能扔得到,不方便我们进攻,却方便他们射箭。
西边三十步小树林,景奴同样也布置了100来人,咱们要过桥,必然要承受东西两边的弓箭。”
“还有,他们有三十多骑兵,可来回骑射,骚扰我们。”陈家辉也跟着补充道,对岸是有土坡,但并不妨碍骑兵游走。
“所以,我建议先在南岸用线膛枪和56半,让大家伙练习狙击,过河可以小批量过一些线膛枪兵或者滑轮弩射手,不冲锋,继续练枪法。”尤平继续说道。
“若是对方一拥而上呢?先渡河的人怎么办?”陈家辉提问。
“我们火力足够强,他们敢一拥而上,死伤肯定惨重。”尤平从容回答。
王吒欣喜一笑,尤平和陈家辉当初在工部摸鱼打牌时,就能看出两人每打一张牌,都会考虑后面几张牌的应对,对细节和顺序敏感。
“老大,打仗要多琢磨细节,以及攻打的步骤,以后多跟尤平和家辉讨论,打开思路!”
王吒笑着对铁勇建议,铁勇挠了挠头,没完全明白有多大区别?
“尤平说得很好!我们直接冲过去,没什么问题,肯定打跑河对岸景奴,但我要的是尽量减少伤亡。
我问大家一句,我有下达命令,立即过河么?”
“没有!”三人俱摇头。
“所以这一仗,是调戏仗!
我们要最大程度减少伤亡,安排线膛枪兵练狙击枪法。调戏够了,造成一定杀伤,再渡河。”
“老二,讨论前,你也没说不着急攻呀。”铁勇有些委屈。
“哈哈!老大说得也对,我下次说清楚一些。”
王吒心中暗笑,对脑子大条的类型,一定要说清楚条件和范围。
很快!新一连和新二连被集合起来,练枪法,打调戏仗。
木桥长约60米,景奴的用意,便是依靠东面小土坡和西边小树林,交差弓箭射击。
他们知晓海盗火器威力大,还有准心,因而在战场选择上,有自己的考量。
河南岸的火器要射击东面小土坡和西边小树林,距离在100左右,而他们射击过河的士兵,范围在40米内,这个距离,弓箭有杀伤力。
砰!...砰!...砰!
调戏开始,线膛枪狙击手开始射击。
“观察手注意判断!”
“你们俩选的什么位置?这个地方视野太差。”
.......
王吒来回巡视,并及时纠正狙击手们的错误。
铁杆团的线膛枪手全是按狙击手的要求训练,一个射手,一个观察员。
嗖!......嗖!
偶尔,河对岸的景奴气不过,拉满重弓射几支冷箭,无奈,100米的距离,想造成杀伤力太难。
一是不能数量大,形成密集射击效应,二是距离远,强弩之末,动能衰减过大,很难致命。
而铁杆团的线膛枪射程普遍在500米以上,有效射程260米,经过训练的狙击手,100米射击,半身靶命中率80%以上。
半个时辰的调戏战,景奴七死十一伤,铁杆杆仅有一名观察员手臂中箭。
踏踏踏!......
午正一刻,北面传来马蹄声。
复州甲喇额真索必隆,亲率180骑,驰援而来。
索必隆听闻射手居然被对手射杀,怒从心起,命令骑兵在河的北岸来回骑射,距离在50步左右,效果不会太好,但他想打击一下海盗的嚣张气焰。
“56半,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