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衡这才了然，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失落地点点头。

赤明子伸手抓住冯衡手腕，一缕同根同源却精粹浩淼的法力瞬间就在冯衡体内游走了一圈。“博而不精，广而不纯。”赤明子嫌弃地评价道，“阴神出窍。”

冯衡有些不服气的遁出东王君阴神，煊赫威严的东王君神相高坐于重重金色祥云中。赤明子点点头：“果然是东王君。”

冯衡脸上的喜色还没出现，就听到赤明子继续说道：“可惜资质愚钝，走错了路。”

“嗯？”冯衡有些怀疑赤明子是故意打击自己，毕竟自家根基深厚，可是戚柏安、凌步云都交口称赞过的。

赤明子顿了顿，声音难得有些柔软道：“这也不全怪你，毕竟无名师教导，能在这个年纪有阴神修为，也算配得上我的传承。”

“是是是，对对对。”冯衡敷衍道。

“呵呵。”赤明子冷笑一声，“我且问你，可思考过为何法脉唤作赤明？”

“难道不是因为你叫赤明？”

“我原本不叫赤明，是因为立下法脉，久而久之才让外人以为我道号赤明。”

“那你本名是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好好好。”冯衡有些无语。

赤明子吐出一口气，拿出自己仅剩不多的耐心，说道：“我之法脉，以火行为根基，世人皆以为走纯阳、大日的立意，你就没想过为何不叫赤阳、纯阳之类，反而唤作赤明？”

“因为名称被占用了？或者不好听？”

赤明子看着冯衡无辜的大眼睛，安慰自己：法脉最后一根独苗，不能打死、不能打死。我自己造的孽，这都是报应，得还...

“单纯走火行一道，难脱老君窠臼，唯有火中孕阴阳，方有一丝推陈出新、证就无上位业的希望。”赤明子说话之时，整个人仿佛绽放着夺目的光彩。

也让冯衡初步感受到自己这位便宜师尊是怎样的天资绝艳，这可是在真人位业时就开始为道君铺路的绝世天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