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钨钢,是燃亚人所能设想的最坚硬的金属。
要是这玩意儿都承受不住,就没东西能承受住了。
“这就是穿越纬度裂隙的代价。”涅索克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告。
它会将物质压缩到极限,甚至改变其分子结构。
那些无法承受这种压力的生命体,最终会被撕裂成原子,甚至更小的基本粒子。
他顿了顿,环视四周,“你们中有些人梦想着逃离这里,去征服宇宙,去复兴燃亚这一种族的光荣。但你们必须明白,这不仅仅是一场冒险,而是一场生死考验。”
“战争需要牺牲,但从不需要疯狂者的血祭。”
涅索克斯的目光扫过众议院的成员们。
他的话语如同传说中那锋利的魔剑,直击他们的心灵:“我们不是普通的生物,我们是经过改造的生命体。我们的命运不仅仅取决于我们自身,还关系到整个族群的未来。”
投票开始,投票的过程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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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选择仅使用纬度裂隙放逐囚徒,拒绝军团总攻的票数,以十五票的优势压倒激进者与弃权者。
那些激进与弃权者最后怎么了?
没人知道,根据涅索克斯与众议院的说法,他们全都“让贤”了。
没人想去追踪,没人敢去探秘。
最好不要讨论,最好装傻,最好尽职尽责去做涅索克斯口中的“酒囊饭袋”,这就够了—燃亚人的一辈子才几个时间颗粒?
没功夫去管他们是被涅索克斯枪毙、拆除外骨骼,流放还是真的安排载具送回家里养老,就当他们都养老去吧。
那些流放舱内,不仅是囚犯,更是涅索克斯为一道千年棋局布下的先锋。
他精心挑选了每一个囚犯,不仅因为他们是他眼中的“反乱分子”,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身体条件和潜在价值。
涅索克斯在每个囚徒体内装有一颗罪印,那种不比螺母大多少的东西,会在被流放者苏醒后不久启动。
它们就像囚徒的第二颗心脏,负责检测环境,负责检测宿主的生死,以及这座地点是否可用作军团登陆、空间跃迁的中转基地。
一旦脚下的土地符合标准,罪印便要跨越次元与纬度,不惜耗尽一切能源,向涅索克斯的监听室输送信号。
涅索克斯就能让棋局中的第二步棋落子。
天谴·阿瓦夏便是这些被流放者中的一员。
如今,那块罪印在天谴不知情的时刻,完成它的使命,在燃亚人的新陈代谢中化为铁渣,完成自我销毁。
涅索克斯是在同虚空凝视一族的战斗中,得知反生引擎的存在。
这种机器可通过对生命、意识的采集,撕裂空间跃迁所需的虫洞。
可惜,这种精密的半生物质仪器,涅索克斯无法将其完善或改良,逆向研究后的复制更是在痴人说梦。
因此,这具相对稳定的战利品成了他们最后的希望。
涅索克斯知道,这具小型装置的启动需要无数勇士的血液来祭拜,反生引擎是一种灵魂汲取器,它的燃料便是灵魂。
涅索克斯站在反生引擎面前,这台神秘机器的电子纹路,散发着微弱的蓝光。
它是由一种未知的合金和生物组织混合而成,表面覆盖着复杂的纹路和符文。涅索克斯的手指轻轻拂过这些标记,似乎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力量。
“这是份珍贵的礼战利品,”他对身边的技术人员说,“虚空凝视一族的科技远远超过了我们。新世界大门的钥匙,需要血液作为动力。”
涅索克斯为这名技术人员提供一条提示。
前段时间在虚空钨钢锻造厂中,不是还有不少组织罢工,如今被关在监狱吃白饭的家伙么?还有,十五个时间颗粒前的边陲战争里,他们捉到不少虚空凝视的士兵,也该让他们有点“战俘的待遇”了。
那名技术人员不是个傻子。
反生引擎的用餐时间,就是今日。
自天谴体内发出的坐标,很快便被破译锁定。
启动引擎前,他们还有一又四分之一时间颗粒的时间来调试母舰气压、测试空间差参数与稳定状况。
涅索克斯收购了这只有无边黑暗的牢笼。
或许,安布拉能死在另一个世界,也是种幸运呢?
这么多时间颗粒过去,安布拉与他的先遣队若是能带来胜利,那早就该回来反击夺权了。不过,他回不来倒也更好。
“准备进行空间跃迁。”
“母舰进入星海漂流体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