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什么输了。”刘珩大笑着摇摇头,“若是以后这天下的百姓,人人都能吃饱饭,那谁又是输家?”
朱熹微微一愣,随即大笑道:“是,都是赢家!”
“勤之,如今亲眼看过家里的情况,你也可以安心了。以后,就踏踏实实的在书院跟着夫子读书吧。”刘珩又看向王有路笑道。
“是!学生必定拼尽全力,不负夫子厚望!”王有路拱手应道。
王父、王母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年轻人好像真是主事儿的!
王父有些尴尬的戳了戳王母。
王母瞪了王父一眼,却还是脸上表情一变,讨好的看向刘珩道:“这位大人,您可要说话算话啊!我家这大儿子,绝对是块读书的料!那算命的都说,他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哩!”
“早说了,我们爷说话,好使!”关健鼻孔都要上天一般,高高仰起头。
谢绝了王父、王母留饭的邀请后,刘珩与朱熹带着关健、薛贵等人先行离开。
回晋阳的马车上,朱熹还是忍不住连连感慨。
“难道老夫此生,还有望看到尧舜之治?”
刘珩在一旁听了摇摇头道:“祖父还是太乐观了,若只是单纯的粮食增产,也未必是好事。”
朱熹这才控制住激动的心情,冷静思考起来。
“殿下是担心,世家大族会反对此神物?”朱熹思索道,“若是农民都能轻松养活家人,世家大族又如何兼并土地?”
刘珩笑道:“孤手中数十万大军,如何会怕世家大族反对?”
朱婉儿作为刘珩正妻,朱家早已与刘珩深深地捆绑在一起。
因此刘珩并不担心在朱熹面前表露自己的野心。
相反,他的很多行为都需要朱熹这样名满天下的大儒,来为他辩经。
薛贵听了刘珩的话,当即表忠心道:“谁敢不听殿下的话,只要殿下一声令下,贵马上将其头颅砍下,给殿下当夜壶用。”
朱熹不去理会薛贵的浑话,不解道:“那殿下又何虑之有?百姓皆可自给自足,则世家大族将日渐式微,长此以往,必是亘古未有的大治之世!”
刘珩看向朱熹问道:“祖父可知,为何大汉一千四百年来,每隔两三百年,便要天下大乱一次?”
“天下一统之后,土地兼并日益严重,最终流民遍地,叛乱四起!”朱熹自然是心知肚明,“非大乱不足以重新划分土地,削减人口。”
说罢,朱熹立马便反应过来刘珩的意思。
“殿下是担心,粮食增产之后,人口暴增,碰上灾年,土地兼并依旧如故,流民数量却会翻倍?”朱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