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毕再遇也回到张畴身边。
“德卿,你没有受伤吧?”张畴看向毕再遇关心道。
毕再遇心中很是感动,笑道:“小王爷放心,就城上这些人,还伤不到我。小王爷命人鸣金收兵,可是孟宗政领大军到了?”
“不错,此时应该还有不到五里路了。”张畴颔首道,“可是小王不该鸣金收兵?”
“不,应该。”毕再遇摇摇头道,“与其让孟宗政领军在侧给我军制造心里压力,不如早些收兵,让他扑个空。敌军长途跋涉却做了无用功,对其士气打击极大。小王爷这是疲兵之计。”
“咳,没错就好。”张畴干咳几声,他哪里想的了那么多,他不过是毕再遇不在身边,没底罢了。
见毕再遇也认可自己的决定,张畴便正式下令撤兵回营。
此后连着十数日,张畴都按照毕再遇的计策,每隔一日,就领兵来到沧州城下猛攻城西。
渐渐地,双方都对这样的节奏习以为常。
这日,张畴正在营内与毕再遇商议军事。
“德卿,我们已经隔日攻城十几日了,什么时候可以执行你那声东击西之计?”张畴看向毕再遇问道。
毕再遇笑道:“小王爷莫急,打仗最重要的就是耐得住性子。十数日的时间还是短了些,多等些日子也不迟。”
张畴叹口气道:“德卿说的我固然知道,可是真要忍那么久,心里还是跟有蚂蚁在爬一样。”
毕再遇正要开口,突然,有亲卫从门外进来,禀报道:“启禀小王爷,雷将军在营外求见。”
“雷将军?什么雷将军?”张畴愣了一下。
张绪并没有事先安排人给张畴送信,因为他害怕途中出意外,走漏了消息。
毕再遇想了想道:“难道是雷平将军?”
“正是雷平将军。”亲卫也颔首道。
“雷平怎么会好端端的跑来东线?而且为何祖父事先一点消息都没透露?”张畴满头雾水,“快,请雷将军进来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