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都这么说了,那愚兄再不说,反倒显得小气了。”田文林装作盛情难却的样子。
“小弟洗耳恭听。”公孙靖侧耳道。
田文林将嘴向着公孙靖的耳边贴过去,小声道:“公孙信能有什么根基?军中的人之所以支持公孙信,无非是觉得除了公孙信之外,没人愿意继续对三韩用兵罢了。”
“这些人为何跟着公孙信出去一趟,就都想对三韩用兵了呢?”公孙靖不解道。
田文林暗骂一声“蠢货”,他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没想到公孙靖还是不懂。
“贤弟啊,正所谓兵痞兵痞,士兵想要打仗,无非是因为打仗能捞好处罢了。你想,在朝鲜县待着,整日无所事事,哪有去三韩烧杀掳掠来的爽?”田文林耐着性子解释道。
“啊,我明白了。”公孙靖恍然大悟,“田兄的意思是,只要家大父表态无论是不是公孙信统兵,都会继续征讨三韩,那军中的将领就不会再支持公孙信了?”
“这是自然。”田文林胸有成竹道,“公孙信来辽东才多久,若是没了利益纠葛,军中的将领何必去支持公孙信?想来其中不少人,本身就是辽东公孙家的人吧。”
“是呀!”公孙靖听的激动不已,一拍大腿道,“田兄真是高见啊。”
“谈不上,贤弟谬赞了。”田文林客套了几句。
公孙靖听了田文林的话,哪里还坐的住:“田兄在这酒馆先稍等片刻,我这就回府跟家大父讲明其中利害关系,到时说不得家大父还要请田兄过府一叙。”
“好说,贤弟且去,愚兄就在这儿等着。”田文林心中大喜。
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刚来朝鲜县就碰上这公孙靖,眼见刘珩交代的事就要办妥了。
“你们招呼好田兄啊,我去去就来。”公孙靖丢下这句话,一溜烟跑了。
田文林也不急。
事情到这一步,想来见公孙台已经是十拿九稳。
果然,在酒馆等了个把时辰,公孙靖去而复返,脸上满是笑容:“田兄,家大父有请,还请田兄跟我走一趟吧。”
“好说,好说。”田文林笑着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