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昇笑道:“赵王有什么事要与我主商量,直说即可。节下这般说辞,实在是有些俗套了。”
杜毅看了南门昇一眼,知道来者不善。
杜毅心中早有腹稿,此时被怼,也是不慌不忙:“燕王殿下虽与我主同为王爵,但我主雄据冀青兖豫四州,兵精粮足。燕王殿下王令不出蓟城,幽州境内到处是骄兵悍将,败亡之期不远矣。我主念在与燕王殿下同奉圣上,愿出手相救。”
公孙信听了杜毅的话,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心中愤怒不已,然而,他也知道,此时不宜发作,只能强忍怒火,等待南门昇的回应。
南门昇给了公孙信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转头看向杜毅。
南门昇冷笑道:“节下此言差异。我主深耕蓟城多年,将士用命,百姓归心,根基稳固。倒是赵王殿下,所谓雄据冀青兖豫四州,皆是新附。豫州自白莲教之乱以来,千里无鸡鸣,而兖州不过弹丸之地。要我说,危急的不是我主,反倒是赵王殿下。稍有差池,就是分崩离析,万劫不复。依我看,赵王殿下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杜毅心里一惊。
这南门昇真是好口才,临阵相对,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南门昇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乘胜追击道:“节下此番前来若是为了施恩,那就可以回去了,我主不需要。若是为了求人,则可以直说,我主自会看在同奉圣上的份上,酌情处理。”
要不是杜毅在,公孙信真想为南门昇击掌叫好。
这句话一出,一下就把杜毅撅到墙上了,但凡再开口,就变成求人了。但杜毅毕竟是带着张绪的任务来的,他还真就不得不继续开口。
公孙信觉得非常解气。
杜毅心中叹了口气,知道今日有南门昇在,他是讨不到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