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熹恰好在府上,听闻刘珩受刘全之托到访,在会客厅接见了他。
“晦庵公,这是祖父托我带给您的书信。”刘珩从怀中拿出书信,递给朱熹。
朱熹一边接过信,一边打量着刘珩,这位十日平定并州白莲教之乱的少年英才,如今整个京城又有何人不知?
不过朱熹与刘全相识多年,刘珩从小便顽劣一事,朱熹多少是知道些的,这在圈子内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到底是浪子回头金不换,还是有才无德呢?
朱熹也想搞搞清楚。
“你祖父近来身体可好?”朱熹笑问道。
刘珩道:“祖父身体不错,多谢晦庵公关心。“
“那便好,听到这个消息,我可以高兴的三天睡不着觉了。”朱熹放心道。
“如果祖父知道晦庵公风采依旧,想来也会是一样的心情。”
朱熹听刘珩这两句话对答得体,完全没有小时候顽劣的样子,满意的点点头,问道:“子玉近来可有读什么书?”
刘珩想了想,才道:“不敢欺瞒晦庵先生,最近晚辈正在读象山先生的着作。”
“哦?”朱熹道,“可有什么收获?象山的学说有不少我也是很认可的。”
“象山先生所说,人应该先发明本心,晚辈深以为然。”刘珩道。
朱熹笑道:“发明本心固然不能说错,但是只靠自己发明本心,却过于理想化了。我等儒生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终归还是要去干实事的。象山受禅宗影响较大,但若人人都只顾修心,不事生产,又怎么会是盛世之道呢?”
刘珩感慨道,不愧是朱熹,轻描淡写几句话就可以看出,水平又比宋伦高了不止一大截,真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晚辈受教了。”刘珩行礼道。
朱熹大笑道:“今日见了你,倒也是不得不佩服你祖父教育有方了。”
“幼时顽劣不懂事,让晦庵公见笑了。”
两人又攀谈了几句,刘珩便告辞离去。
刘珩走后,朱熹拿出刘全的书信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