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是边军,与其借幽冀二州之兵,不如从大同直接调兵,岂不是更加方便?”
有人开了头,其余人便也不再客气,两派借并州之乱吵成了一团。
张璁老神在在的坐着,心中其实早已乐开了花,这次叛乱之地再刘煜的老家,他的父亲和二儿子据张璁了解就在晋阳,刘煜必然会心急如焚,露出马脚。
“张公,大家说了这么多,不知你有什么看法?”这时,刘煜讨厌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张璁恨的牙痒痒,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刘煜老是把自己放最后做总结发言,这让张璁如何下套儿?
当然被点了名,也不能不发言,不然更显得没水平。
张璁道:“刚刚诸位同僚讲的,都不无道理。要想快刀斩乱麻,那就应当用大同之兵,但是大同毕竟是边城,抽调太多,如果大同有失,那不是更得不偿失?因此,大同的兵要调,但不宜多,旨在稳住局势。局势稳住,剩下的援兵,就从幽冀二州看情况缓缓抽调,诸位同僚以为如何呀?”
张璁这人和稀泥真是一把好手,看似处处调兵,但是大同是少调,幽冀是缓调,说了半天,等于没有援兵。
张璁心里很清楚,刘煜的父亲刘全就在晋阳,一旦刘全出事,刘煜就得回家丁忧,那这中书右相的职位,不就空出来了吗?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啊,所以这援兵,是坚决不能派的。
“张公真是老成谋国之言啊。”张璁一派的中书侍郎们纷纷附和。
“不知张公所言,大同之兵少调是调多少?幽冀之兵缓调,又要调多久?”严帆追问道。
“具体多少,多久,还是先让兵部研究一下,再行商议吧。”张璁悠然道,“刘公以为呢?”
张璁主打一个拖字诀,将问题踢回给刘煜,逼刘煜表态。
刘煜看着张璁在那儿表演,心中冷笑。张璁打什么主意,他是一清二楚。
“张公所言,不无道理。”刘煜颔首道,“那就让兵部先研究一下,明日再议吧。”
“如此甚好。”张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