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安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张浩这也太直接了!
“此等事宜,非下官可擅议!”潘安虑苦笑着拱手道。
“理解,我理解。”张浩笑着点点头,转移话题道,“不知潘御史此次前来,是有何事?”
潘安虑想了想,如实答道:“圣上派下官来,是与赵王商量出兵收复金陵一事。”
张浩听了沉吟一声,摇摇头道:“那估计潘御史要无功而返了,张畴一直将晋王视为洪水猛兽,他绝不会同意出兵南下!”
“是!”潘安虑应了声。
“这完全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晋王为人,我比他清楚,他若是肯出兵南下,晋王绝不会趁火打劫。”张浩摇头晃脑,“再者说,收复金陵意义何等重大?为了收复金陵,丢了琅琊又算什么?”
潘安虑不知道张浩是不是真的这么想,愣了片刻,只能拱手说了句:“荆国公之格局,常人不能及!”
“哈哈,潘御史谬赞!”张浩摆摆手道,“张畴不愿出兵,我也爱莫能助。今日请潘御史来,是有一句话想请潘御史代为转告圣上!”
潘安虑应道:“此举手之劳,荆国公请讲。”
张浩正色道:“请潘御史代我问问圣上,这历朝历代均是父死子继,何时听说过儿子还活着,却把家业过继给孙子的事?”
“荆国公放心,此话必定带到。”潘安虑颔首道。
有张浩这番话,他回去之后也算可以交差了。
“好!知道潘御史急着回去复命,我就不久留了。潘御史,请!”张浩起身,伸出右手摆出送客的姿势。
潘安虑也顺势起身,准备离去。
但没走两步,潘安虑又停下脚步,转身问道:“荆国公,下官再多问一句,就算圣上真的下旨,荆国公又能如何?”
张浩微微一笑:“先父在世时,有许多旧部如今并不受张畴重用,他们已经与我抱怨过很多次了。”
潘安虑恍然,原来张浩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