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弛向吴四、火赤哈儿交代道:“你二人先在此等候,待本将禀明殿下后,若是殿下召见,你们再进去。”
“是!”吴四与火赤哈儿齐齐应允道。
关弛点点头,随即转身进入大帐。
侯风、宋英、常保以及宁奇正等人都在帐内,分列两侧,刘珩则是高坐主位。
“弛参见殿下,当日从乙室部逃离后,弛私自去西域,误了凉州一战,请殿下降罪!”关弛一进帐,便率先认罪道。
“免礼!”刘珩摇摇头,“西域之事,孤已知晓,此事你立了大功,何罪之有?至于你没赶上凉州之战,无伤大雅。有孤坐镇,不在也无妨。”
关弛松了口气。
虽然他能听出,刘珩对于他擅自行动,还是有些不满,但只要不深究就好。
“谢殿下恕罪!”关弛抱拳道。
“此次你孤身在西域,遇事没法与孤通气,孤也理解。孤会让吕骧尽快把锦衣卫铺开来,避免再有此类事情。”
刘珩又点了一句,便揭过这个话题。
“你在西域所行之事,孤虽知道大概,但细节只有你知道。想来帐内其余人也对此事多有好奇,你就再给大家讲讲吧。”
关弛领命,开始给帐内众人讲起了此番在西域的经历。
众人此前不过是知道这个消息,此刻听关弛自己讲述,才更能感受到龟兹城的危急以及关弛所经历的凶险。
特别是听到关弛仅带着火赤哈儿一个人,便在王宫中将阿合马斩杀,更是佩服不已。
宋英等人原本羡慕的心思也淡了些。
此行若非关弛,而是换作他们去,自然是万万做不到关弛这种地步。
至于最后关弛领兵埋伏乙室部精锐,在天山南麓大败窟哥军,以及解龟兹之围,反倒没前面那么惊心动魄。
关弛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讲完,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双手递上道:“此信乃弛自龟兹城离开时,西域都督郭鑫拖弛转交给殿下,请殿下过目。”
关健几步小跑上前,从关弛手中接过信。
趁这个机会,父子二人近距离对视一眼,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刘珩从关健手中接过信,打开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刘珩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郭鑫在信中前半部分,表达了对刘珩的效忠之意,但是后半部分开始,就各种引经据典的劝刘珩更进一步,登基称帝。
刘珩将信放到一旁,看向关弛问道:“郭鑫信中所写的内容,你可知道?”
“郭都督将信交给弛时,曾简单说过信中内容,因此弛略知一二。”关弛颔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