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士兵不过是最底层的守备军,能知道这些已是不错,吴四不指望从他嘴里问出更多。
“师父,我想给自己起个名字。”吴四突然看向关弛说道。
“什么名字?”关弛问道。
“仇!单名一个仇字!”吴四冷声道。
关弛微微叹口气,颔首道:“既是你自己愿意,为师不会阻拦。”
“谢师父!”吴仇抱拳道。
于是众人告别了六大爷,来到村中的坟地,将马三的骨灰葬在故土后,打马离去,继续向东。
……
江卓自那日兵败之后,领兵一路西窜,直奔武威。
根据探马来报,刘珩并未派兵急追,而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一个郡一个郡的攻城掠地,稳定民心。
江卓这才稍微放缓些行军速度。
是夜,江卓大营之中,江卓正与诸义子在大帐内议事,安排军务。
江卓八个义子中,老大江继忠,老四江继虎,老五江继豹,老六江继信均死在与刘珩的决战中。
八个义子,只剩四个。
主管军中步兵的老二江继源,主管军中骑兵的老三江继冒,以及在步兵中各领一营的老七江继河,老八江继海。
一仗死了一半的义子,不可谓不惨痛。
大帐之中,冷冷清清,剩余四名义子脸上都有些戚戚然。
江卓倒是已经调整好了心态,义子而已,又不是亲儿子,死了四个,那就再认四个。
“这一路回武威,倒是真有些怪。往年出兵,早上难免被周边村子里接二连三的鸡鸣声吵醒,今年倒是清净不少。”江卓在主位说道,“看来百姓如今的日子过的苦啊,家中连鸡都留不下。”
马儒颔首道:“这两年为了准备长安之战,确实征人征粮都较往年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