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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黄昏来的要比寻常时刻更早一些。
等到白启云回到蒙德城内的住处时,却发现荧和九条裟罗二人正在屋外的空地上架设着小型的篝火,似乎是在烧烤。
“喂,蒙德城里让不让烧烤啊,别到时候被骑士团给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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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声音没有让二人的情绪有半点的起伏。
以两人队长级的实力,只要白启云不故意遮掩身形,当他踏入两人周身数百米内时变已经被发现了。
“放心,我问过可莉了,她说没问题。”
“...”
闻言,白启云不由得一阵无语。
瞧瞧你问的那是什么人啊。
“算了,想来这堆小火也引不来什么人,你们在烤什么呢。”
白启云凑到二人的身旁,今日负责烧烤大师的是自告奋勇的天狗小姐。
但很显然,天狗小姐在料理这方面并没有什么天赋,她手上飞舞着的肉串已经出现了些许焦黑的痕迹,而另外一边甚至还有血色。
“啊啊啊!都怪你!”
九条裟罗见状,连忙将肉串调转身形,让没有烤熟的那一面继续接受烈火的炙烤。
被架在煤炭上的肉串就像是一位身患癌症的患者,用自己残破的身躯抵抗着无良医师的低劣医术。
但烈火来的更加的勐烈,如同资本家的镰刀一般,不断地榨干着它身上的油水。
在悄无声息地熏烤下,肉串成功地把自己变成了两面焦黑。
自我拉扯的癌症患者在这一刻迎来了生命的终点。
不过它死不死倒是无所谓,有所谓的是天狗小姐。
只见刚才就略显尴尬的九条裟罗此时的面色又尴尬了几分。
“啧。”
看着即将炸毛的天狗,白启云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别触她的霉头为好。
“没有料理天赋又不是什么大事,起来让我烤吧。”
说罢,白启云没有给九条裟罗犹豫的时间,直接一把抢过她手上的肉串,坐在了她的位置上开始烧烤。
肉眼可见地,九条裟罗的神情为之一松。
反正是白启云抢走的,可不是她当的逃兵啊。
“唔——做饭的!”
从屋内抱着几根玉米飞出来的派蒙正巧撞见了这一幕,整个人当即大声喊叫了起来。
白启云无奈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这小家伙体型不大,嗓门倒是真高啊。
“又怎么了,我的小祖宗。”
“明明应该是裟罗烤的,你插手什么。”
派蒙气哄哄地将玉米堆在少年的身旁,发着意义不明的火。
见状,白启云只能将目光投向在一旁安静看戏的荧。
“别看我,单纯就是那两个人打赌有人赌输了而已。”
荧耸了耸肩,白皙的肩头在她的装束下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在这初春时节,如此装扮光是让人看了就有些发冷。
“赌的什么。”
“赌猎鹿人晚上会不会开门,但很显然裟罗输了。”
两人之间的谈话没有持续太久,一旁的派蒙便又凑了上来,如同年糕一般的小脸蛋在两人的眼前晃来晃去。
“对啊,既然输了就要执行惩罚,做饭的你少捣乱。”
“可是你也不想晚饭吃烤湖了的煤炭吧。”
白启云举起天狗小姐的‘杰作’在派蒙的眼前晃了晃,那浓郁的焦湖气息瞬间就让派蒙闭上了双目。
她捏住自己的鼻子大声叫嚷道。
“这什么东西啊喂!”
“裟罗烤的肉串,你要试试吗?”
“才不要,这东西吃了有毒吧!”
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派蒙也只能默认了白启云替代九条裟罗接受惩罚的现状。
毕竟她可不想吃一堆坏肚子的东西当晚饭。
期间,九条裟罗听到少年对她的称呼,眼神不禁微微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