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九条裟罗手上的动作一顿,没有了继续品茶的心思。
虽然浅籁礼没有明说,但她还是听出来了这话中隐藏的含义。
这话的意思就是‘天领奉行想掌管清籁岛,那就得靠我们浅籁神社’。
不过这话听着可比昨天白日在大社的时候说的委婉多了,怎么一夜过去,这家伙转性了?
九条裟罗一双明眸中夹杂着一丝狐疑,在眼前少女的身上扫来扫去,却没有发现丝毫不对劲的地方。
见到二人没有说话的意思,浅籁礼便继续自顾自地往下说道。
“九条小姐初来乍到,或许对清籁岛的人们有些误解,其实我们都是稻妻的子民,只是因为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才会对天领奉行的诸位有所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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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浅籁礼还可以继续云里雾里地说下去,但毕竟在场的人都是年轻人,说几句模棱两可的话缓和下气氛就够了,直接进入正题才是他们这些年轻人所需要的。
“哦?理由?宫司阁下不妨说来听听。”
对于清籁岛最近越发抵触天领奉行的缘由,其实九条裟罗也很好奇。
往常的清籁岛虽然跟鸣神岛也是面和心不和,但其实并不会直接发生什么冲突,但现在就差没指着天领奉行的鼻子骂人了,很显然是有原因的。
闻言,浅籁礼不由得失笑了下。
这位九条小姐看起来真的不是从政的一块料啊,这么明显的原因都没有看出来。
“当然是因为....锁国令。”
“锁国令?”
九条裟罗还以为是信仰不同之类的老生常谈的东西,怎么会一下子拐到别的地方去。
迎着天狗小姐满是疑惑的目光,浅籁礼端过一旁的茶水押了一口,润了润喉咙说道。
“清籁岛从古至今都是一个足以自给自足的岛屿,维持着岛上经济运行的产业也一直是农业,同样的,清籁岛也是借助着出口岛上的特产才能从外界赚取一部分外快,用于改善人们的生活。”
“但当锁国令施行后一切都不一样了,农副产品出不去,岛上的外部经济链条一下子就断掉了,虽然现在岛上的居民依然是吃喝不愁,但却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干劲,之前致富的路子一下子就断掉了,九条小姐,你说他们这股怨气该向着谁去撒呢。”
话说到这里,即便浅籁礼不挑明,九条裟罗也明白了清籁岛究竟为何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经济上的打击使得鸣神岛的管控在清籁岛失去了民心,这是当将军大人决定了实行锁国令的时候就必须承担的损失。
九条裟罗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能说出口。
诚然,她作为将军大人最坚定的追随者可以让自己承受一定程度上的损失,但她却没有立场劝其他人也这么做且不心生怨恨。
说到底,这是个死局。
“但即便如此,清籁岛依然遵行了将军大人颁布的锁国令,只在稻妻内部做起了农副产品的生意,可还是遭到了三奉行的调查,前些日子我们运往海只岛的货物又被天领奉行的人给查封了,九条小姐,这件事你有印象吗。”
浅籁礼的声音听起来轻柔,但却字字珠玑,每一个字都敲在了九条裟罗的心尖上。
开玩笑,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前些日子对清籁岛货物的检查都是她安排下去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看着九条裟罗逐渐变得僵硬的表情,浅籁礼笑了笑,并没有在这件事上继续深究下去。
毕竟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大家坐在这里就是为了找出一条接下来能彼此都可以接受的道路。
“听起来确实影响很大,我们璃月之前有一次矿场受了灾,封了将近大半年,丢了工作的工人们就像是失了魂一样,光是安排他们就耗费了政府不少心思。”
见到两人又陷入了一阵沉默,白启云接过话头,将两者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俗话说得好,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听一听璃月在这方面解决问题的方式说不定对眼下的稻妻也有所帮助。
秉承着这样的想法,浅籁礼和九条裟罗将目光转移到了面前的少年身上,静静地等着他往下说去。
但等了好一会白启云也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两女直勾勾的视线看的他有些毛了。
“你们干嘛。”
少年的声音罕见地夹杂了一丝的波动。
“等你继续往下说啊,你只说一半在这吊人胃口呢。”
最后还是关系比浅籁礼更进一步的九条裟罗打破了这份尴尬。
她给了少年一个白眼,端起身边的茶盏抿一口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