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嘚看一眼燕阳,委屈得差点哭出来。他受了燕阳的捉弄,可又丝毫不敢抱怨,只好将委屈藏在心里。
锣锣边笑边对燕阳说道:“燕壮士,你究竟施展了什么手段,让他们这般出丑?”
燕阳却忍着不笑,说道:“都是孚昀大人看不上的雕虫小技而已,不值一提。”
锣锣脸上笑着,内心却很是狐疑。在他看来,他身边的所有事情都不是小事,这个刚刚认识的燕阳如果借助跟孚昀、哈里嘚等人的游戏暗中做些手脚,那就可能引发意想不到的祸患,他不得不察。
但是,表面上看,孚昀、哈里嘚没什么异状,他又无从查探。
但听燕阳对锣锣的另外两个亲信说道:“怎么样,你们是不是也打算领略一下我的雕虫小技?”
那两个人微笑着摇头,表示不玩。
燕阳现在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先对锣锣身边的人下手,只要拿下了这些人,收服锣锣的时候就会轻松得多。怎奈那两个老家伙性格沉稳,不像孚昀、哈里嘚这般喜欢闹腾,燕阳只好收手,内心难免有些失望。
不过,拿下孚昀和哈里嘚,燕阳已经多了不少胜算。这两个张扬、狂妄的家伙,不吃点大亏就不懂得不作死就不会死的道理,吃了亏以后再明白过来已经晚了。现在,他们作为燕阳的魂奴,随时都可以为燕阳提供助力,即便燕阳的图谋暴露、跟锣锣硬拼起来,他们也会帮忙抵挡锣锣的另外两个亲信,届时燕阳只须对付锣锣一个人就可以了,不会陷入以一敌多的被动局面。
一对一拼杀的话,燕阳自忖能够拿下锣锣。
至于那些随时能够启动的幻阵,燕阳倒不怎么放在心上。
问题是,这里到处都是虎视眈眈的禁卫军,如果动静闹得太大,官军势必会一拥而上,到时候便是一场乱战,燕阳不希望造成那样的局面,所以他打算尽量悄无声息地收服锣锣。
但是,悄悄拿下锣锣的机会却不太好寻找,盖因这个家伙异常机警,寻常不让人靠近身边,便是夜间就寝也是单独占用一个重兵把守的隧洞,想不知不觉地接近他那是千难万难。
跟燕阳在一起的时候,锣锣享用的是粗茶淡饭,丝毫不见蛮主的奢华气象,但是燕阳猜测,锣锣起居的隧洞里头必定藏着锦衣玉食、妖娆女子。作为蛮主的锣锣,寻日享受惯了,不会习惯这荒野之中的简陋生活,也不会适应身边没有美人陪伴的孤独寂寞,只是那些蛮主专属的东西,锣锣不乐于跟燕阳分享而已。
或许锣锣自以为那些东西隐藏得很好,但是,随侍女子们夜间压抑的调笑和呻吟声,住在另外一个隧洞中的燕阳是听得见的。
对于锣锣独享奢华的做法,孚昀和哈里嘚也有所不瞒。闲谈之际,孚昀吐槽道:“这穷乡僻壤,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没甚玩乐之处,嘴里又淡出个鸟来,蛮主却偏偏在这里逗留个不住,自己什么都不耽误,却让我们这些人顾自受苦,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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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之际,郁闷之情掩饰不住。
哈里嘚接茬道:“兴许是蛮主觉得皇城里的生活千篇一律,要换一种活法,所以故意在此迁延不去,顺便体现一下他跟咱们的差别,让咱们郁闷一番。”
神情之中,也是掩饰不住的郁闷。
燕阳笑道:“谁让人家是蛮主、你们是跟班呢?有朝一日你们做了蛮主,说不定也是这个德性!”
孚昀急忙伸出手,打算捂住燕阳的嘴:“这种话可不能乱讲,要死人的!那蛮主的位子,我们平日想都不敢想,何况真正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