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文丑率部渡过濮水,袁耀立刻亲率精兵猛将直扑河北军大营。
“文丑,出来受死!”
袁耀派了个大嗓门,故意喊错了名字。
斥一早就探明了去援救瓦亭的是文丑,留守大营的是颜良。袁耀此举,无非是为了激怒颜良。
“之前不是挺嚣张么,一天来叫骂三顿,比吃饭还准时!”
“怎么今日却当起了缩头乌龟?难不成堂堂河北第一大将文丑,也不过一胆小如鼠之辈?”
“还是说——文大将军像个娘们,今天来了那事今天不方便,如果是这样,兄弟们还能理解,哈哈哈哈!”
颜良性子急,又偏激,没几下就被彻底激怒了。
“来人,牵马,取我刀来!”
如果被骂的是自己,颜良还不至于轻易动怒,但骂他结义兄弟,他忍不了!
时人重义,骂结义兄弟,跟骂自己爹妈没什么两样!
尤其在两军阵前这种场合,性质还要严重许多!
荀谌见状急忙劝阻道:“左部督不可出战!”
“如今大营只有一半兵马,而且精兵都被右部督带去救瓦亭寨了,恐出战不利,不如坚守不出为好!”
“笑话!”颜良冷笑一声,“本将与仲军兵将交锋,可曾有过败绩?”
“让那老黄忠和太史慈一起上,我颜良又有何惧哉?”
荀谌还是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见他拽着自己马缰,颜良不耐烦道:“监军放心,我只依营而立,绝不轻易出击!”
除非杀个把仲军大将!
听他这么说,荀谌才松开了马缰。
很快,一万河北军便从辕门鱼贯而出,在营寨前面摆好了阵形。
舆车上,袁耀眯着眼,指着前方:“麾盖之下,绣袍金甲,横刀立马者,乃颜良也!”
“岳父观之如何?”
同乘一车的吕布鼻子冷哼一声,眼中充满了不屑:“插标卖首耳!”
袁耀又问:“河北人马,雄壮否?”
吕布更是瞧都没瞧一眼:“土鸡瓦犬耳!”
袁耀和吕布周围,围了一圈将校。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大抵会被人当做狂妄无知,无脑自大之徒。
但这话从吕布嘴里说出来,众人只会为颜良的命运感到悲哀。
袁耀笑着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此战,小婿就全仰仗岳父大人了!”
吕布只道:“你就瞧好吧!”
“……”
对面,颜良已经开始回骂了。
吕布跳下了车,摸着赤兔马的马鬃。
下邳一战后,他就没想过自己还能有再骑着赤兔马上战场的一天。
老伙计,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