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重重哼了一声,又坐了回去。
袁耀继续道:“岳父大人也不必在意汉家的官爵,我父皇不是已经恩准将武原县封作为你的食邑了么?昔日将军受封温侯,不过遥领,每年连一石禄米都见不着,如今武原县近在咫尺,所得租税尽可享用,不好么?”
吕布闻言,脸上表情这才由阴转晴,朝着寿春所在的南方方位禀了禀手:“谢仲氏天子封爵!”
又对着袁耀禀了禀手:“谢太子恩德!”
袁耀挥了挥手:“岳父不必言谢,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陈登放下了谕旨,静静地看着袁耀行挑拨拉拢之能事,心里只祈祷着袁耀千万别追问有关于自己父子授封一事。
但怕什么来什么,袁耀转头就继续面向自己:“元龙啊,孤记得让你出使时,带着的那封任表上,写的你是徐州治中吧?”
“怎么你拿回来的谕旨,上面其他人的官职都对上了,你却从徐州治中,变成了广陵太守?”
陈登暗骂一声该来的终究躲不过,不过幸好他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只见他面色沉重,语气诚恳道:“臣父亲之加俸,臣之拜官,皆非臣之所愿!”
“哦?”袁耀手指叩击着案几,“难道你父亲的中两千石加俸,还有你的广陵太守,都是曹操硬塞给你父子的?”
“正是如此!”陈登脸不红心不跳,拱了拱手又道:“那日给曹司空看过任表后,除了将军……太子您的任命,还有吕将军的任命,曹司空都表示无异议。”
“但谁曾想第二日谕旨下达,我父亲和我的内容却有了变动!”
“哦?这是为什么呢?”袁耀眯了眯眼,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之色。
“臣一开始也百思不得其解,于是还惶恐万分地请求曹司空免去对我父子二人的优待!”陈登说得情真意切,好似他口中的一切都真实发生过一样,“然曹司空却坚决不准,臣于是百般恳求,到最后甚至不惜触怒曹司空,亦是未能让其收回成命!”
“哎呦,听你的意思,这升职加薪,还是曹操硬塞给你们的?”袁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像听一桩奇事。
满堂众人也不由得思索起来,这件事背后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所以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呢?”还是性情耿直的陈矫,替众人问出了疑惑。
陈登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袁耀有些焦急道:“元龙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