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应满脸羞愧:“不瞒玄德公,我的确是吕布的使者,不过我来,却是来扭转玄德公的境遇的!”
“家兄已说通了吕布,准玄德公率领本部兵马返回豫州,吕布会以小沛相赠,以此作为玄德公的落脚之地!”
张飞一瞪眼:“好哇,我就知道,陈登也是和吕布一条心的!”
“你们陈家父子,藏的比谁都深!说,你们什么时候和吕布勾结到一起的!”
“三弟!”刘备回头呵斥了一声,但脸上却并无责备之意。
张飞见状直接大声嚷嚷起来:“小沛本来就是俺大兄的,是俺们借给吕布那厮的,轮得着他相赠?”
“怎么,他偷了俺大兄的徐州,怕天下人骂他无耻行径,所以想充好人?还是他怕俺们找他后账,想用小沛讨好俺们?”
“你回去告诉他,做人做事要敢作敢当,既然当了贼,就把脸洗干净等人唾骂他,把爪子洗干净等我剁了它!”
“非也非也!”陈应连忙解释道:“这并非吕布主意,而是家兄为玄德公想出来的卧薪尝胆之计!”
“对了,来的时候不知道玄德公如此缺粮,此地距淮浦不远,在下愿意奉上族中千石囤粮,以解玄德公燃眉之急!”
张飞却是当嘴替当上瘾了,直接手指东边:“俺就算饿死,从这里跳下海,也不吃你一粒大米!”
“三弟,不许胡说!”刘备适时出声,把张飞瞪了回去,“还请赐教,此何为卧薪尝胆之计?”
陈应忙道:“不敢不敢,我家兄虽然委身事奉吕布,但却依旧奉玄德公为明主,愿为玄德公重掌徐州筹谋划策!”
“如今家兄已为玄德公想好了上下两策。上策,便是这卧薪尝胆之计,亦为眼下权宜之计!”
“如今玄德公所部饥饿困踧,且家眷为吕布所执,实难再战!不如假意请和,还军小沛,休养生息!吕布虽然反复无常,但不似袁术那么奸恶,只等他送还家眷,玄德公了无牵绊,方可行下策!”
刘备抑制着内心的激动:“何为下策?”
陈应又道:“下策,即为两虎相争之计!”
“家兄已探知,吕布窃据徐州,实则是受袁术撩拨;袁吕两家原本约定平分徐州,然吕布唯利是图,犹如豺狼一般贪婪,吃进去的肉绝不会吐出来;加之吕布无谋少智,我家兄只需稍微挑拨,他必与袁术反目成仇、举兵相向!”
“而玄德公向来深得民心,可趁机招兵买马、整顿士卒;只等袁吕两败俱伤之际,便可兴兵讨伐吕布,到时候有我下邳陈氏作内应,玄德公重掌徐州并非难事!”
刘备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不仅没想到陈登居然还对他保持忠心,更没想到陈登居然还想出能让他重掌徐州的妙计!
关羽和张飞则是大眼瞪小眼,前者狠狠一瞪,满是责怪之意,后者则是缩了缩脑袋,尴尬不已。
“元龙好计策!”刘备抓住陈应的手,就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汝回去告诉令兄,备自当依计行之!”
陈应也是松了一口气。其实下邳陈氏目前内部意见并不统一。如老奸巨猾如陈珪,就不看好刘备能东山再起,而更想把宝压到迎奉天子的曹操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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