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遍地死伤的曹氏族人,陈登气得直跳脚:“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与我商量?”
在来的路上,陈登便从陈群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张飞以为陈登要责骂自己,便是把脖子一横:“打也打了,杀也杀了,有什么过错,俺自会向大兄请罪!”
“你你你……”陈登急得乱抓自己的头发:“曹豹现在人呢?”
张飞别过头:“俺不知道!”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陈登一甩袖子,七窍差点没生烟。
旁人回道:“禀陈从事,曹国相被三将军捅伤后,就被人架着往东门逃去了。”
“东门?”陈登抬头一望,又回过头问那人:“伤得怎么样?厉害不厉害?”
那人摇了摇头:“小人不敢妄言其他,但三将军那一矛,貌似捅得挺深的……”
“哎!”陈登跺了跺脚,指着张飞:“你呀你!”
张飞已经等着挨训了。
陈登一副哀其不争的痛心模样:“你怎么不把他一下就捅死呢?”
身后的陈群原本是看戏的,听陈登这一句话后,心里咯噔一下。
论狠,还是你陈元龙狠呐!
张飞却完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觉陈登在挖苦自己:“俺没想把他怎么样的!”
“是他自己身手不济,连俺随手一矛都躲不过,这实在怪不得俺!”
陈登疾言厉色道:“对付这种怀有异心的反贼,三将军你不该手软的啊!”
“城外还有曹豹的三千部曲,若是被他逃出城坚营自守,则下邳乱矣!”
“三将军你还不快快带人去追!”
“嗯?”
张飞糊涂了,没搞懂陈登是在说反话,还是在说胡话。
陈登内心却早有了决断,便是直接登上自己的车驾,站在高处朝众人喊道:“曹豹密谋叛乱,为张将军所觉察,叛贼曹豹现已畏罪逃出城去!”
“张将军即刻起都督下邳诸军事,凡下邳诸军皆由张将军节制,即日发兵剿灭叛贼!”
“凡徐州长吏,有敢与曹氏交通者,皆视作同党,一概诛杀不论!”
张飞先是愣了愣,转眼便面露喜色,神情激动起来。
陈登说完话,便又跳下车,对着张飞道:“张将军可以行事了!”
“我现在回府衙,贴榜安民照拂民事去;将军只管尽快剿杀曹豹!”
张飞重重一点头:“俺现在就去点齐兵马,灭了曹豹那厮!”
陈登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道:“对了,曹豹既与吕布勾结,总得防着点才是,最好把许耽所部丹阳兵调去西门白门楼屯驻,以防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