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道人家,你懂什么!”桥蕤喝止道:“袁公既已下过了聘书,小婉便是袁氏之妾了,和同房有何关系?”
继室二娘低头不敢再言语了。
袁耀也终于看明白了,大小桥同父同母却性格迥异的原因。
二桥的母亲,也就是桥蕤的正室夫人,在生下小桥后没几年便撒手人寰了。
她去世的时候大桥已经七八岁了,受母亲耳濡目染的影响,桥莹性格恬静,和母亲一样喜好音律之道。
但小桥当时却只有三四岁,还没到记事的年龄。加上桥蕤忙于军务,对女儿们疏于管教,小桥有时候归继室管,有时候被长姐带,有时候甚至没人管。
而眼前这位被大小桥唤作二娘的继室,显然性格并不强势,想来平时也不怎么敢严厉管教继女们;而作为长姐的大桥性格又文静,在这样的后天环境下,小桥的性格自然顽皮活泼一些。
“既然可以下聘书,自然也可以收回聘书!”袁耀思绪转了回来:“小婉仍是完璧之身,为何不能再嫁?”
“况且莹儿在我这里也只是一个妾室,将军又何苦再把另一个女儿送来当妾室呢?”
“以将军的名望,小婉的才貌,我相信多的是才子士人愿娶她过门作正妻!”
“世子是否心意已决?”
桥蕤并不想听袁耀的解释,作为武将,他只想知道袁耀的态度。
袁耀深吸了一口气:“我意已决!”
“还是请桥公,为小婉另择佳婿吧!”
“袁耀!”
一声哭喊声从门口传来。
袁耀扭过头,便看见了小桥那张哭花了的脸。
“我恨死你了!”
说完,桥婉再一次掩面痛哭而逃。
只留下门口不知所措的桥莹。
袁耀只感觉一阵头大!
看来就算穿越了,自己也能在不经意间伤害了别人。
还是这种最令人蛋疼的,自以为好心,最后却伤了人心!
“家门不幸!”桥蕤脸色难看,唉声叹气道:“我怎么就摊上了……这个这个……唉~”
小主,
也不知道是说自家女儿,还是在对表示袁耀不满。
一桌子好饭好菜,主客却吃得味同嚼蜡,心不在焉,最终草草收场!
袁耀来之前原本要提的请求,最后也没办法开口。
回去的时候,舆车上也只剩下了袁耀一个孤家寡人。
一向善解人意的桥莹,似乎也对袁耀生出了些许怨气,竟是坚持要留下来陪伴小妹。
待回到驿馆,袁耀正要脱鞋上榻,却又听见女人的叫骂声。
“袁家小儿,敢不敢和我比拼刀剑?”
“你怕见血的话,咱们光比试身手也行!”
“又当缩头乌龟?”
“这么早就要睡觉,你是不是不行?”
从寿春到蕲县的这一路,每天下午袁耀都会听见这样的挑衅之语。
但往往只是骂袁耀胆小懦弱、不学无术,从来还没有讽刺袁耀某方面不行。
今天倒还是头一次!
效果也是显而易见!
袁耀提着刀就冲出了房门,指着吕姬骂道:“给老子过来,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我袁耀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吕姬提着细剑,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哎呦,可算把你激出来了!”
一边说,一边视线往下移动,最终定格在袁耀身上不高不低的位置。
“啧啧啧,看来果然是不行啊!”
袁耀只感觉光靠两只鼻孔已经不够自己出气了,还要加上两条耳朵孔才能散热!
这谁能忍?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