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随你的便,只要别叫我姨父就行。”看到大自己好几岁的刘晔一口一个姨父,袁耀只觉得浑身别扭。
“侄儿全听使君的!”刘晔立刻应了一声,那一整个小辈的恭谨小心模样,和当日初见时的儒雅自得样,简直判若两人。
得,倒是不叫自己姨父了,改自称侄儿了!
“子扬你是怎么找这儿来的?”袁耀也不想再和刘晔纠结称呼的事了,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说来也是凑巧,侄儿这几日正好在襄安县公干,听说有舟船从濡须口北上,一路旌旗招展,华盖亭亭,便猜到是使君前来,因此特来拜见。”
“你猜我信吗?”袁耀却是毫不客气地反问道。
天下间哪有那么巧的事!
而且就现在两人之间的尴尬关系,袁耀根本不信没什么事,刘晔会主动上赶着来叫自己姨父。
“使君明鉴!”刘晔笑了笑,“实不相瞒,侄儿常与姨母互通信件,顺便问姨父安好否。”
“前几日收得姨母回信,说使君您要北归寿春,侄儿这才提前来此等候,想当面恭贺姨父与姨母喜结连理!”
敢情是刘瑶把自己卖了!
不过这下便可以断定刘晔找自己是有事相求了。
“直接说吧,找我什么事?”
刘晔闻声一怔,倒是没想到袁耀直入主题,他冥思苦想了七天七夜准备的恭贺词还没来得及说呢!
不过不说也好,眼前这位,可是作出了令时下诸多文士交口称誉赞不绝口的《豫章赋》的主儿,自己肚子里那点墨水,还是别在人家面前班门弄斧了。
甚至有一些文士扬言,说如果《豫章赋》真要是袁耀亲作的话,哪怕他这辈子就只出这一篇骈文,也够名载史册、流传千古的了!
“敢问使君北上这一路,可有什么特别的见闻?”刘晔斟酌了片刻,小心翼翼的提问道。
袁耀眉头一紧,似乎猜到了刘晔的来意。
的确,这段时间江淮一带关于袁氏代汉的舆论声甚嚣尘上。
可这件事不是袁耀不想阻止,是压根就阻止不了啊!
在别的事情上只要袁耀开口,术爹不说百依百顺,至少是能给则给。唯独称帝这件事,袁术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到黄河心不死!
“继续说,我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