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将卒,随我去北面山上安营扎寨!”
“传令给各部各曲,栅栏鹿角在入夜前都得布设完毕,不得有误,违者军法从事!”
……
徐盛带着施然,两个人共四匹马,赶了两天一夜的路,终于到了安吉县。
安吉是十年前才析故鄣县新设的一个新县,县治很小,也很残破。
小主,
占据这里的,是严白虎手下的贼徒。
徐盛一到地方,便亮出自己袁耀亲兵队率的身份,立刻就有贼徒首领,带着他见到了在此地养伤的严白虎。
徐盛毫不拖拉,三言两语便讲明了要求。
严白虎一听情况紧急,连忙找来了一个山越士卒,使之充当向导。
安吉是严白虎舔舐伤口,收拢贼徒的据点,同时也是祖郎率领的山越军队的补给地。
有了山越士兵当向导,徐盛也是在半夜终于找到了祖郎大军在山中的营地。
几声山鸟叫声,确认是自己人,伸手不见五指的密林中走出几个放哨的山越士兵,领着徐盛等人穿过密林走入了营地。
徐盛边走边看,却见偌大的营地,只有寥寥几个巡逻士兵。
一连揭开七八个帐篷,却一个睡人的都没有!
“营中士卒都到哪里去了?”徐盛心中大感不妙,忙问道。
带路的山越士兵没搭话,直把徐盛带到一处较大的帐篷前,便自顾自走了。
徐盛掀开帐帘,却见一山越汉子,正躺在地上呼呼睡着大觉。
“祖校尉?”徐盛试着喊了一声,见对方打着呼噜没反应,便是提高了音量:“祖校尉!”
“嗯?”山越汉子一骨碌爬起来,徐盛这才发现对方睡觉时还抱着一柄刀。
“祖校尉回来了?”山越汉子揉了揉眼,这才看清眼前之人并非自己的族人。
“你是谁?”山越汉子把手按在刀柄上,眯着眼戒备起来:“祖校尉在哪里?”
徐盛一听这话,便知道眼前之人并非自己要寻找的抚越校尉祖郎。
“我是奉袁将军之命,来传密令给抚越校尉的!”
“祖校尉何在?”
“袁将军?”山越汉子一脸不解:“你是说袁都督?”
徐盛这时才想起来,祖郎这些人恐怕还不知道袁耀就任扬州刺史的事情。
徐盛心中焦急万分,却不得不耐着性子与这山越汉子周旋。“是是是,是袁都督。”
“我是袁都督的亲兵队率,祖校尉现在何处,我有急事相告!”
山越汉子上下打量了一遍徐盛,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就在这等着吧!”
说完便转身钻出帐篷,消失在黑暗中。
徐盛并没等多久,只一小会儿,就听见帐外一声异响,接着又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徐盛揭开帐帘,刚要往外走,两口刀刃却架在了他的脖子。
施然就躺在徐盛脚下,一名山越士兵举着木棍,显然正是他敲昏了在门口侍立的施然。
“连袁大都督的官号都搞不清楚,就敢来唬我!”山越汉子朝地上啐了一口,不屑地看着徐盛。“说,谁派你来的?”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祖校尉在哪?”徐盛强忍着怒火:“你先叫祖校尉出来,我有要事禀报!”
山越汉子嗤笑一声:“真把自己当袁都督的亲兵了!”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祖校尉去夜袭孙策了吗?”
啪~
山越汉子给了自己一巴掌:“我在说什么?”
“算了,反正你都要死了,知道了也没事!”
“放心,我刀很快!”
徐盛闭上了眼,心中暗道一声: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认命啦?”山越汉子嘿嘿一笑,就要拔出自己的佩刀。
下一刻,徐盛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