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敌将太史慈带到!”
满身血尘的陈到拱手复命道。
“嗯,带过来吧。”
比起出城时英武不凡的模样,此时的太史慈狼狈不已。
一对英眉,被人打成了大黑眼。
嘴角更是溢着鲜血,牙齿都被打掉了一颗。
衣甲上都是血尘,身上还有很多被山石划开的口子。
这看得袁耀是心疼不已,不过此时他仍维持着面上的冷峻。
“嗬~噗!”
太史慈吐出一口血水,死死瞪着袁耀,似乎要用眼睛把人生吞活剥。
要不是他全身被绑着,袁耀还真不敢让他靠近。
“太史慈,汝可愿降吾乎?”
“呸!”
太史慈奋力挣脱着束缚,像是要冲上来咬袁耀一口一样,但下一秒他便被四名亲兵死死按着跪在地上。
“卑鄙小儿,休要折辱本太守!”
“要杀要剐,便随你去,但要吾降,绝不可能!”
“你……好像不服?”
袁耀按着腰间的刀柄,走到了太史慈身前。
“哈哈哈,笑话,本将谁都服,不论是那个叫陈到的,还是擒住我的那大傻个,我都服,但就是不服你!”
太史慈狂笑起来:
“就是不服你!一个不学无术、徒有虚名的世家子弟,也敢在本太守面前耀武扬威?”
“你神气什么?不就是侥幸胜了一仗?敢放本将回去再战一场吗?”
“我倒是想放你回去,只是怕你回不去了!”
袁耀不紧不慢,不疾不徐道。
就像在陈述已经发生的事实一样。
“泾县,你回不去了。”
嗒嗒~嗒嗒~
由远到近的马蹄声传来,接着又是一声长长的“吁”声。
一名信骑翻身下马,从马背上解下一个圆滚滚的包裹,三步并作两步跑上了后山。
“禀都督,许司马已经拿下了泾县,县府仓廪皆已封存,等候都督指示!”
信骑单膝跪地,又将染血的包裹被拆开。
“这是伪都尉的人头,请都督过目!”
太史慈那张原本正要嘲弄袁耀的嘴,在看清包裹里那颗人头的模样的时候,直接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