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病重将死之人,放了就放了。
刘繇被袁耀用一条船,安排送去荆州襄阳刘表处。
闻听此事,新任军师祭酒诸葛亮连忙来劝。
“少将军,刘繇乃庸碌之辈,放之无害,但万万不能放到刘表那边啊!”
“而今刘表有并吞豫章之心,少将军与之为敌,就不怕刘表假借刘繇的扬州牧之名,名正言顺发兵来伐么?”
“纵使少将军英明神武,此举于士气亦有损也!”
难得能在诸葛亮面前装一次逼,袁耀决定装得酷一点。
于是头也不抬,直接甩手扔给诸葛亮一个印信。
“执此印信,可上船见刘繇最后一面。”
“等你见到他,就知道我为何饶他一命了。”
诸葛亮捡起印信,脸上有些生气。
然而等他回来,却是满脸惭愧之色。
“少将军莫非早知刘繇重病缠身?”
袁耀批阅着奏报,仍旧头也不抬道:“嗯。”
“我看他第一眼就知道他活不过明年了。”
“残害汉室宗亲的罪名我还是担不起的,所以我不能杀他。”
“但他要是死在我这里,不管是病死的还是怎么死的,都和我脱不了干系。”
“与其惹一身臊,不如送给刘表,估计刘表还能看在同样都是汉室宗亲的份上,给他风光大葬了。”
诸葛亮不住点头,显然他对袁耀的话深以为然。
“但将军如何断定,刘繇一定活不过明年呢?”
“刘繇年纪不过四十有二,仍值壮年,或许他这一次能扛过去……”
袁耀抬起了头,与诸葛亮四目相对。
“是或不是,且看着吧!”
……
在刘繇到达襄阳三个月后,果然病重离世。
消息传到袁耀处,诸葛亮大惊:“少主能断人生死,真乃神人也!”
“吾自当精研医道,方能望其项背!”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