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树敌,身边手下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如此,自己怎么好把偌大的彭氏交给他!
“你可知错?”
彭老爷子注视着自己这个独子,却是板不起脸色。
“我知错了父亲!”彭琅在外虽然是个无恶不作的纨绔公子,但对内极其依赖父亲,从不与父亲顶嘴冲撞。
这一点,也是他不管每次犯了多大错,彭老爷子却总对自己这个乖儿子生不起气的原因。
“你自己说说,这次又哪里错了?”
彭琅搀扶着彭老爷子慢慢走到了祠堂下的院子中,让自己将近七十多岁的老父亲晒着太阳。
“孩儿不应该不听父亲的,招惹那伙官军!”
“唉!”彭老爷子叹了一口气,似是叹息自己一世英明,怎么生的儿子如此蠢笨。
彭老爷子不屑道:
“招惹官军,又有何惧?”
“纵是招惹了那豫章太守诸葛玄,甚至是淮南之主袁术,他们又能耐我彭氏如何?”
“若是早五十年,我父亲,你爷爷那一辈,或许还怕官府几分!”
“但今时今日,我彭氏早已不是一县之强族大姓,在彭泽和鄱阳两地,亦有咱们的分支宗族!”
“你要记着,我彭氏出自姬姓,是高阳帝颛顼之后,始祖为篯铿,世人称之为‘彭祖’。咱们这祠堂中央供奉的最大牌位就是这老祖篯铿。”
“早在上古时,这江南之地尚为蛮夷之地时,我彭氏就第一个来到了如今的彭泽县定居垦荒!”
“你可知这彭泽,为什么不叫张泽李泽,偏偏叫彭泽?”
“那时候这彭泽还是一个无名大泽,比现在要大好几倍!我彭氏先祖彭蠡,便以姓氏命名此泽。”
“如此才有彭蠡泽、彭泽之名!那彭泽县,便是咱们海昏彭氏的祖居之地!”
“只可惜上秦时,一场大洪水几乎淹没了彭泽地界,咱们这一支才流落到了这海昏地界。”
“当初的百余户彭氏难民,被官府排挤轻辱,等到有了海昏侯国,更是被一股脑当做食邑之户塞给了海昏侯!”
“没想到因祸得福,因此机缘反而在这海昏地界发展壮大,乃至今日根深蒂固!”
彭老爷子不自觉间,又是搬出来了彭氏的始祖渊源这套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