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应该还记得,夏虎萌和夏蛮儿,都是你的发小吧?】
夏虎萌,夏蛮儿?
秦尚远看着面前几乎和苏柏长相别无二致的女孩。
【夏氏有二女,堪花容月貌,世间罕有匹敌。】
【长姊夏虎萌,修习武艺刀剑通神,巾帼女将,赫赫烈火疾风。】
【次妹夏蛮儿,机敏可人运筹帷幄,虽无武功,盈盈柔情绵长。】
好诗好诗。
【公子半月前回成都过年,这是在启程返回长安城的路上。】
【公子现在的身份,是策天寺卿。】
【名义上官拜正三品,但不属李唐皇家管辖,入朝面圣不用行跪礼,切莫失了礼数。】
【妾身先行告退了。】
一排排小楷逐渐消散。
秦尚远的脑海中也随之涌现出了相当多的记忆。
自己又穿越了。
是因为那座戏台上的结界?
杨戬把那半枚颅骨藏到了这段历史里?
开元二十七年。
秦尚远在心里默默地算。
也就是公元739年。
正是唐玄宗李隆基当政的时候。
暮色渐晚。
两辆马车一路颠簸着,行到长安城郊几十里外的镇子。
夏虎萌伸手撩起窗帘子,遥遥望见了一家客栈。
夕阳的余晖里,客栈的酒招子随着新萌芽的柳枝,在微冷寒风中轻拂。
那对琥珀色的眸子动了动,她将拇指和食指合并,吹了一声锐利的响哨。
领头的马夫听到了口哨,勒紧缰绳。
马儿嘶叫一声,带着车队放缓了步子。
片刻之后,车队在客栈的门楼前停下。
秦尚远和夏虎萌下了车。
随行的马夫和仆从们忙碌起来,开始搬卸车上的杂物。
他们从成都出发,经剑门险关来到关中的长安城,一路上共有三驾马车。
一辆上插着“秦”字样的旗子,另一辆则插着“夏”字旗。
还有一辆则载着家仆和杂物。
“秦厌公子,咱们还有一天的路程,明天就能到长安。”领头的马车夫拴好了马,搬好了东西,擦着汗走过来向秦尚远汇报。
这些马夫一路上不仅要驾车,还要担任护卫的职责,相当忙碌。
秦尚远有些不习惯地点点头。
虽然不太明白究竟,也还是努力地熟悉起“秦厌”这个身份。
从河西边塞回来的夏虎萌在关中陈仓和他们汇合。
但那几天秦厌生了一场病,一直都睡得很沉,不知道有这件事。
于是在夏蛮儿的撺掇下,夏虎萌来到了秦厌的马车里,要给他一个惊喜。
秦尚远不受控制地咳嗽了几声。
他能感受到这具身体,似乎还有些单薄?
秦尚远招呼走了车夫,又看向那辆“夏”字旗招摇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