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避开。
他心里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面对诱惑摆出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
此时此刻,他多希望自己是陆星野。
这样就能把矢车夫人当成一只母猩猩了。
西装袖口下,手心的炼金矩阵却早已经暗自点亮。
忽然,一个硬硬的东西抵住了他的腰。
秦尚远一愣。
那当然不是矢车夫人和服底下掏出来比他还大的东西。
那是冷冰冰的枪。
秦尚远低头,一把漆黑的格洛克抵在了他的腰身上。
而那个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千娇百媚的矢车明子夫人也瞬间变得冷酷。
秦尚远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矢车明子刚才温柔地环住他的腰,是为了确认他有没有带枪。
“秦君,”矢车明子语气变得冰冷,腰间的格洛克步步紧逼,“是主家派你和同伴来杀我们的?难道,他们害死了我的丈夫还不够么?还要把刀,架到我和女儿的脖子上?”
矢车明子双眼噙着泪,神情却无比坚毅。
如果秦尚远真是本家派来的杀手,她也真的会毫不犹豫地开枪。
此刻的她洗去了那股风尘味,更像是一个为母则刚的女人。
秦尚远心底一动。
似乎明白矢车夫人所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手心的矩阵暗自熄灭。
他举起双手,哭丧着低声喊:“冤枉啊矢车夫人!我不是坏人!”
“坏人?”陆星野问。
矢车美香咬着嘴唇,犹豫着点了点头。
内殿烛火摇曳。
武士胧嘶哑地开口:“就在矢车新先生死讯公布的前几天,夫人忽然撤掉了神社大部分的保镖单独和我取得联系,让我紧跟保护小姐。”
“她怀疑有人潜入素盏鸣会?”陆星野问。
“矢车先生的葬礼,宇都宫家的家族没有来,”胧说,“夫人怀疑矢车先生的死,正是宇都宫家的人所为,也不相信周围的任何人。”
“为什么?”陆星野看向矢车美香。
“爸爸在会中的声望很高,”矢车美香小小的脸上,有一种和年龄并不相配的成熟,“妈妈虽然没有说过,但她应该觉得本家认为爸爸威胁到了他们的地位,所以才会被杀害,从明面上来看也只有本家的人,才有机会杀掉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