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朱棣勃然色变。
他就是再傻,也知道二百万贯不到百分之二是什么概念。
钟年摊了摊手,“宋真宗大中祥符年间,朝廷总收入约在一亿五千万两白银,那市舶司的收入不过二百万缗,可不就是连百分之二都不到嘛?”
朱棣听着这一个个数据,只感觉五雷轰顶,一亿五千万?
先别说一亿了,大明朝廷每年的收入连五千万贯都没有啊!
版图是人家的四倍差不多,收入连人家的零头都不到?
朱棣有些不死心地问道,“也许,那宋朝的农业比较发达,粮税比较多呢?”
但是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不可能,农业再发达,一共就那么点地,粮食税一亿两?
别说他不信,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信。
大明版图这么大,粮税每年也就三千万贯。
钟年直接就笑出了声来,“老郭,这话你自己信不?实话告诉你,北宋时期农业税仅仅占据总税收的差不多十分之一,而商税占到了十分之七还要多,差不多就是最多的时候,每年光商税就有一亿两!就是少的时候,最少最少商税也有五千万两。”
当然了,有些天灾人祸的时候,或者皇帝更替啊这些时候,这个数据会有不同程度的降低,幅度也有可能很大,但是通过这个例子让朱棣明白商税的重要性还是足够了。
果不其然,朱棣直接瘫在了躺椅上。
钟年也不打扰他,自顾自地拿出一把小剪刀修剪着院中的花草。
他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不需要解释的太详细,他相信,仅凭这些数据和史实,足够让朱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良久,朱棣冷不丁地说道,“你需要我怎么帮你?”
钟年缓缓转过身来,“帮我跟圣上上一道折子,允许我江宁县作为实验特批县,自行收取商税,如果一年以后,我不能让圣上满意,我的脑袋就放在这里。”
“好,老夫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