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药赶忙冲进房间,看着被五花大绑的王洪,‘大公子,大公子,你醒醒啊,我是小七,你不记得了吗。’
可王洪猩红着双眼,哪里还听得进去灵药的呼喊。此时正是性情大发之时,灵药靠得太近,被狠狠一幢,生生飞出好远,口角血迹溢出,可他毫不在乎,只想离他的大公子近一点,再近一点,眼看着又要冲过去的灵药。
秦明君伸手拦住了他,‘你再被撞几下,就算是有神丹妙药来了,谁来给你的大公子服用。’
‘可是、、、’
灵药看着自家公子在那边受苦,眼里蕴满了泪水,前两天初见的时候没哭,治疗身上伤病的时候没哭,因为灵药知道,拼上毕生所学,总能把自家公子养好,以后,主仆二人,都是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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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一股生生的无力感,席卷着灵药的整个心房。
‘不能再把他打晕吗?’秦明君冷冷的说着。
‘不可,秦公子不可,刚才已经气血翻涌了,现在不让他稍稍发泄一下,都不用等治疗,等解药,直接就要爆体而亡了。’
呵,毒吗?可真是让秦明君大开眼界。
主子,东西拿过来了,明一在耳边轻语。秦明君出门,从中拿出一朵,唤来灵药,‘这个是我一次机缘中所得,功效大概就是和你所说的一样,不过微毒,大概还得添加些其他什么药材,就只有你自己去研究了。’
灵药看着秦明君手中之物,虽是不识得此物,但是秦公子说了,那便是如此。现下的情况,微毒,自己完全可以再慢慢解,但是大公子那里的狂暴,却是不能再耽搁了。
灵药顾不得其他,摘取一片研磨成药,在护卫的帮助下,强行让王洪吸入体内。不过片刻,王洪渐渐安静下来。这种感觉,他记得。
接下来便是狠狠的鞭笞,浑身浴血,反而让他体内舒适,那看顾的婆子,时常骂自己贱皮子,被打了还像是享受了些什么一样。
不过是事后痛感加倍,一两个月下不来床罢了。
灵药见状,急忙拿出小刀,在小手指处轻轻一割。一股黑血,顺势而流,灵药拿东西接了接,他得好好研究研究这毒。
事态已缓解,秦明君转身离去。那边刚收拾好的灵药,快步赶来,虔诚的郑重一礼,‘谢秦公子大恩。一死难报。’
‘那就留着命,用余生偿还吧’
灵药望着前方的背影。深深的映入脑海。
回到住处,‘暗一,密切注视那边的情况,今夜过后,我看看是谁还能坐怀不乱。’
寅时刚到,一个衣着简朴气质却出众的小娘子,轻轻推开了破旧的木门,驾轻就熟的走到了原王洪的房间,拿出火折子周围看了看,脸上还有些震惊之色,快速的转身离去了,岂知自己这一举,直接将身后之人带到了庆城宫内。。
暗卫来回消息的时候,秦明君披衣而起。‘你们看着,这人和那婆子口中的贵人,可是同一批人?’
不太像,婆子说,贵人只是将王洪关在那里,每月送来银两照顾吃住,并不曾要他性命或者虐待。
一个废太子,倒是劳烦诸多方势力了,有意思。朝堂怎么说。
说是患疾,戴罪之身,府邸休养。
不曾有人怀疑?
也倒是有,不过都被贵妃一己之力,压下了。
挥挥手,遣退来人,再也无心睡眠。时间不多了,母后那边,生产的时候,自己才好在身边。
这大皇子的事情,如果是贵妃手笔,那,自己就得另寻盟友了,也不知道那贵妃,是何性子,看来,是得见一面不可了。
麒国庆城,一华丽殿宇内,满头银发的嬷嬷,低头缓步而来,附在耳旁细语几声。那在铜镜前雍华瑰丽的女子听言,拿着金簪的手一顿,‘哼,这么多年过去了,现下倒是发生意外了?我不曾亏欠他母子分毫,既然有人出手,那就看他自己后面的命吧。’
那边的反应呢?
‘奴婢是在角门处,看见杏芝那丫头匆匆而过的,她该是先一步比我得到消息。’
是吗。金簪入发,唇角微勾,‘咱们的王后娘娘啊,以前得罪的人,可不少,她倒是走了,可苦了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