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王建国怔愣。
“这个我没想到,你说的没错,你来我这张床,反正老师我身体好着呢。”
“不要啦老师,我坐着将就一晚上就好了,这也没什么。”
姜子轩笑道。
王建国还想说什么被妻子打断:“你睡着就好了,你身体明天再检查一下,确保没事再折腾,不然你现在折腾出了问题,你让人家孩子自责吗。”
李翠丽翻白眼,她这么说有点偏袒着自己丈夫,但是话语内容却是实话。
王建国苦笑。
“子轩你坐这个椅子,这个椅子大好坐,不膈屁股。”
李翠丽将自己椅子给姜子轩,也不给他不同意的机会,让他立刻换了椅子。
而李翠丽则趴在床边,打算凑合一晚上。
有些医院病房有陪护的折叠床椅,但是这家医院没有这个,只能凑合坐椅子上将就,要么就是拿地毯在地上将就一晚上。
姜子轩摇了摇头,他挪椅子到角落,背靠着角落。
“我这样睡就好了,趴着可能睡不着。”
闻言,李翠丽也没有多要求。
他们关上灯。
没有一会儿,三人都是睡着了。
实在是今天太累了,虽然经历没有多少事情,可是这些经历让人心神俱疲。
窗外夜晚的风透过门缝,轻轻吹进来。
风不大。
窗纱只有轻微的摇晃弧度。
不知何时……
窗纱陡然有了一个大幅度的摇晃弧度,只是这一景象没人看到。
一道朦胧金色身影悄然从窗外凌空踱步,穿越进入房间内,在星光、外面的霓虹灯照下明显,却诡异的无法在地上有投照的影子。
踱步。
脚轻无声。
他站在墙角坐椅上靠墙睡觉的初中少年面前。
祂,微微俯身。
少年眉头微微皱起,睡着了,却没有太踏实,隐藏得再深,睡着后都会表现出来,他虽然不在意,可身体、心灵带来的冲击却无法短暂磨灭。
“温柔的孩子,世上还有很多美好……”
轻微的喃语悄然响起。
祂,伸出手有金色的光溢散,包裹住少年,仿佛一床温暖的棉被。
少年虽然靠坐在墙角睡觉,却与置身躺在柔软的床上没有区别,伴着金光包裹,皱起的眉头亦是缓缓的舒展。
少年隐约间梦到了一道身影。
他,看起来很挺拔、威严,但是他不让人害怕,反而让人想要亲近,想要去抱住他。
一身的红底黑边古袍,头戴冠冕,束发整齐盘于帝冠内。
须臾间。
金色的身影微微抬手。
金色的光再次覆盖,该落在那善良老师床边趴睡的妻子身上。
做完这一切。
金色光晕中的身影转身离开,在离开之前,他幽幽看向病床上的人,人已中年,还不到花甲之年,发丝却早已斑白,头上的黑发不过是染黑的头发,仔细注意的话能看到长出来的发根,根根白银。
他眼角有皱纹,这是操劳导致,然而他睡得安稳、宁静,嘴角有微笑的弧度。
看着他。
光晕中身影,他的脸庞上嘴角有弧度。
“为人师如此,不辱师者之名,若在我那年代,免不得与你把酒言欢……”
言语到最后,光影中扬起的嘴角弧度更甚。
笑声间。
踱步。
消失。
…
穿过窗户墙壁。
医院对面的一栋大厦大楼天台边缘石护栏上。
金色的身影悄然出现,伫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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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着红底黑边古袍,手握有一本蓝皮线装的古簿。
许宴平看着现代都市中的景色,霓虹灯、夜晚依旧川流不息的马路,安静的医院。
天空不知何时,那遮住月亮的云朵悄然移动,明月一点点褪去薄沙,月圆且明亮。
“今晚的月亮很圆。”
许宴平微笑。
他没有离开,手轻压腿后古袍袍子,坐在天台围栏上。
“可惜少了一壶美酒。”许宴平感叹道。
呼——
这一刻,风吹,秋夜的晚风凉带带淡淡的刺骨,脚下袍摆随风而摇,冠冕鬓角发丝摇曳。
许宴平手一翻,一个金色功德茶杯出现。
举杯抿饮。
“无酒,以茶代酒,亦是乐哉。”
爽朗声音伴着风飞向远方。
许宴平望着都市,看着对面的医院大楼,看着二楼,隐约可见,其中三人,一切都是安静,他仰头望月,再次抿上一口茶茶水。
呼——
又有吹拂而来,袍摆摇曳,发丝缭乱。
放于旁边的蓝皮线装古谱随风翻页,有一个页停留。
上有金色的字闪烁。
:王建国。诚安县人,现居柳镇建设路120号……人生大劫……断臂,残废,而后人生教育学子……
字在最后,还有新的文字出现。
:王建国。
善终一百零一岁,一生教育学子万千,成长者万千,栋梁者七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