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那热一脸怅然,眼神不禁飘向北方天空,只见那里映起一阵霞光,几颗星斗点点散落天边。然后猛然回过神来,手中力道又加重几分,只让被他掐着的女婢脸涨得通红,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见此情景,一直没有说话的钟离翊上前,对那拓跋那热说道:“拓跋那热,你可知你怀里扣着的是什么人。”
拓跋那热下意识松了力气,只见那女婢一下子眼泪布满脸颊,带着哭腔用羌语说道:“小王爷饶命。”
拓跋那热一时间愣住,双目难以置信的看了看怀中女婢。
钟离翊又是说道:“拓跋那热,莫非你欲用你的族人来威胁我们不成?”
拓跋那热先是愣了愣,语气瞬间又冰冷起来,他说道:“即便是羌人,也是被你们掳来当牛作马的奴隶。”
钟离翊眼神清冷,语气更是不善,只听他冷哼一声说道:“是不是被我们掳来的,你不如听听这女子是怎么说的。”
拓跋那热早就暗暗松了力气,那女婢被掐的不那么紧了以后,忍不住大口喘着粗气,剧烈咳嗽了一阵,才哭着说到:“民女原本是边境小部落的牧女,我不是被掳来的而是被救回来的。”
拓跋那热闻言怒道:“胡说,你身为羌人,又在羌族土地上,怎么轮得上叫汉人来救你。”
只见女子豆大的泪珠如同断了线一般一颗颗往下掉,似在回忆过往惨痛经历,哭了许久才断断续续说出原委:“我们部落原本生活在靠近边境的地方,一直以来都以放牧牛羊为生,只在大漠中寻找绿洲到处迁徙,一直以来我们都信奉自己是贤王的子民。但是三年前的一天,一支几百人的贤王亲卫骑兵来到我们部落,他们是奉命前去掠夺汉人村落的,我们族长因为这些人都是羌族儿郎,便盛情款待了他们,族长下令宰了不少牛羊,又让族内男女好生招待这些羌族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