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搂着她的腰,把下巴放在她那头乌黑的长发上,狠狠的吸了几口气才缓缓开口说:“这些我都知道,若不是你拦着,恐怕现在的我们都要沦为阶下囚了。”
云湄把头从他胸口抬出来,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有一种感觉,即便那人受了伤,我们联手恐怕也打不过他。”
周同看着满天繁星,叹了口气说道:“你说得对,我们先前太过自大,没有想到羌人军中竟然有这么厉害的人物。”
云湄抬手怜爱的摸了摸他那露出细细胡茬的脸,柔声道:“我想军师肯定早就做好了部署,不然不会让你来犯这么大的险。”
周同叹息一声说道:“但愿如此吧。”
不同于齐军那边的死气沉沉,羌军这边简直称得上载歌载舞。
羌人好像天生心大,即便在两军阵前,除去那些值守的军卒其余人竟然全都围坐在巨大篝火堆前饮酒,不知是他们生来酒量更好,还是完全不把对面几千齐军放在心上,只见这些人中有那善舞者围着篝火跳着奇怪舞蹈,其余人也不闲着杯碗交互中畅饮之声不绝于耳。
反倒是临时搭起来的帐篷里边,袒露着半边身子的的拓跋那热正在医校的伺候下接着几乎断掉的右臂。
他面前放着一个大碗,碗里面盛了满满当当一大碗酒,医校给他接上断骨,又给他上好了药包扎起来,拓跋那热便端起面前大碗一饮而尽。
然后一把将碗重重的放在桌上才开口问下面坐着的几个千卫,说道:“想不到胥军中居然也有这么厉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