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道:“那看来将军真是深思熟虑赤胆忠心咯。”
呼延保保道:“罪臣不敢,罪臣实在罪该万死。”
周同却又说:“无论如何将军此番还是识破了崔胤反叛之举,并且保全了我大胥将士,也算立有功劳。”
听见这话,呼延保保心里暗暗定下心来,看来此番最少是把命保住了,他本就没有太过希冀,能够活下来继续享受这中原的繁华,也算是此生夙愿。
“不过,”周同却又开口说道:“这崔胤一颗人头,也只能保住你们二人其中一人性命。”周同语气略带玩味的说。
听见这话,呼延保保一阵阵发愣,反观奚仲,跪在地上头发披散下来挡住脸,低着头仍是一言不发。
正当呼延保保支支吾吾半天开不了口时,一边奚仲开口说话了,只听他语气仍旧平静的说道:“崔胤乃是呼延将军所杀,其部下叛乱也全靠呼延将军领兵镇压,因此崔胤之头亦当保呼延将军。”
周同哦了一声,问他:“那么你不怕被诛九族么?”
奚仲回答:“草民奚仲,常山人士,家中第二子,因吾时年穷困,父母早已仙去,只有一兄,痴傻木讷,仲十七中明经,而后十年常举不中,故而背井离乡讲学为生,于上城师十户幼童,因遭上城之变,掳掠军中出谋划策,草民以一介布衣只身,却为叛贼谋划,所犯之罪同叛贼之罪,因此,草民死亦无憾。”
听到奚仲此番话,呼延保保那张胖脸涨得通红,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正在此时,殿外徐禁王宪等人因是戴罪之身,最后还是齐齐央告了薛罡代为求情,这些人也明白,倘若朝廷治了呼延保保的罪,于他们而言有害无益,因此才求着薛罡上来说几句好话。
薛罡进殿,思忖了一会便单膝跪在地上,对着周同抱拳道:“殿下明鉴,臣斗胆为这二人求情,恳请殿下能够网开一面。”
周同见状,表现出了一副笑而怒的样子,道:“薛罡,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居然敢为反贼求情。”